回顾历史——纪念巴黎公社 154 周年

文/卢卡爱思议

一、帝国 ？战争 !自 1789 年以来，由于法国政治与经济的发展，使得法国大革命往后接踵而来的大大小小的革命都不能不带有无产阶级的性质。作为最革命的阶级，用鲜血换来胜利的无产阶级理应在胜利后提出自己的要求。而蒙受以无产阶级生命换来胜利果实的资产阶级们，不止一次、毫不廉耻地将光荣的成果的夺去，并加之以诱人的蜜语。他们高喊着 :" 自由！平等！博爱！我将把你们从牢狱中解救出来！ " ，一边借着这样荒唐夸张的口号与似乎可以代表人民的议会清谈桌来将革命后工人与资产阶级产生的新的斗争加以扰乱，并着手解除工人的武装，使得他们再也无法在斗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资产者为了保卫他们的财产而做出的种种卑鄙行为，不仅没有将无产者带到议员们口中的天堂，反而又把无产者打入了新的地狱。大革命、七月革命、二月革命，不正是被投机者中的佼佼者篡夺了革命果实吗？而无产者不是又被一个个的议会帝国踩在脚下吗？这群谎话连篇的政客与金融家，他们不止一次为自己被旧体制所束缚的窘迫钱包而去求助同样受他们与整个体制资产阶级剥削的人民群众。 1848 年，当政府与反对派们的关系发生了危机，正是工人应议员们民主的谎话开始了巷战。奥尔良王朝的路易消失了，整个王国又成为了一个共和国，胜利的工人甚至叫它他们斗争成果后的 " 社会共和国 " ，就连资产者门也冠冕堂皇地宣称要与工人共享权力。但资产阶级共和派们最终在人们的欢呼声中走进了市政厅，当资产阶级一感到脚跟在革命后站稳了，他们第一件事便是去解除工人的武装。于是， 1848 年 6 月，他们开始派常备军与工人对垒，并制造了惨绝人寰的六月大屠杀。当资产者用刺刀与枪炮对阵为自己搭建阶梯的武装工人与人民的时候，他们就第一次的表明 : 当无产阶级敢于作为一个具有自身利益与要求的单独阶级充满暴力意味来反对他的时候——甚至还没有使用暴力，他们会以何等疯狂残忍的手段实施报复。

资产阶级在实行镇压后，又能教唆法国人民，他们望着在污水沟与矮木房上下徘徊的无裤套汉，实在想不出他们有什么天才来管理这样庞大的国家，以至于还组建武装成为他们的潜在威胁。而殊不知，这些自得的受过高等教育的资产者共和派们，他们马上也不能管理法国了。正统派，奥尔良派，波拿巴派的资产者们，在各个掌有实权的部门里击败了共和党。资产阶级的内斗，使得投机者路易 · 波拿巴接过了奥尔良的老路易留下的权杖。第二帝国——一帮子金融投机者与政治冒险家们剥削法国人民的帝国确立了下来。在被无产阶级摧毁的旧制度的土壤里滋长出适合新经济增长的法国，工业不只局限在大资产阶级中的一小部分的眼皮下，而是大大的发展了起来，随后就是金融业的发展与殖民地的壮大。小波拿巴打着 " 为保护工人 " 的口号篡夺了资本家的政权，正如这群资本家在革命前高喊的那样，同时使得这样集中的政权更便于掠夺与金融、工业活动。即使整个法国的财富在刺刀与掠夺下提高了一个层次，但是更深的危机隐藏在繁荣下。首当其冲就是政治上的危机。帝国的确立，本身便是资产阶级不能运行政权，而无产阶级不能掌握政权，在阶级力量对比的情况下被创造出的畸形产物。波拿巴用阶级斗争掌握了政权，如对第一帝国的拙劣模仿般。拿破仑的帝国可以成功无数次却只能失败一次，而路易的也一样。它本身的起因就铸就了它本身的脆弱，而一遇到真正的危机，整个帝国便会如纸房子轰然倒塌留下隐藏在帝国光辉下更深刻的阶级斗争。帝国的根基是脆弱的，以至于它的政治神经十分敏感，如果不通过任何鼓舞人心、鼓舞整个资产阶级的行为来拉拢这个行将就木的大厦，那么它就会倒塌。所以，路易一上台就学着他的舅舅把沙文主义搬了出来，因为没有任何东西比胜利的战争与由其获得的经济增长更鼓舞人心。整合帝国开始东张西扩，到处进行殖民。例如，小路易就有模有样地扶持了墨西哥的皇帝，并在印度支那建造了殖民地。这些个殖民战争和其国内的经济投资行为使得整个帝国多苟延残喘了十几年。

而经济的危机接踵而至，正是如上文所说的，投资是帝国的主要经济支柱。而由于国内经济过热，投资短时间内收不回来又投不动，市场无法再次扩张，使得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爆发，让一切生产消费陷入了停滞，就连远在彼岸的墨西哥也进行了起义，国内经济雪上加霜。眼看又要爆发一次革命，使得路易不得不开始进行一场对外战争，来转移矛盾、稳固他的统治。很显然，沙文主义所觊觎和意淫的北德意志西——莱茵河就是路易所需要的最佳方案。

二 . 牛排 ? 巴黎 !战争事实上是德法资产阶级你情我愿的事情。第二帝国需要它缓和危机，同样的，德国也需要战争来击败议会中的自由派和加速统一整个德意志。于是， 1870 年 7 月 19 日，战争避无可避地进行了。然而，模仿剧终究是模仿，路易的军队远不如拿破仑那般所向披靡，就如他本人那般在投机事业中胆小怯懦却不得不站出来在所谓选举战争的议会上慷慨激昂地大放厥词。

事实上，这群短视的赌徒总是这样，不过区别是拿破仑成功了，然后接下来带着法国一起囚禁在圣赫勒拿，而路易则让革命立即爆发了起来。普鲁士军纪严明，行列整齐，补给充足，战术和技术先进。而路易的军队仿佛是从 1804 闯出来的戏子，正如他本身表演的模仿剧那般，老旧而破败不堪。于是，帝国的军事入侵很快破产了。其溃败之快，就连言之凿凿说战争是为了自卫的脾斯麦也要动一下入侵法国的心思。于是，普鲁士的军队挺进了法国，自卫战争变成了侵略战争。就这样，路易在色当被俘虏，整个第二帝国开始崩塌。

1870 年 9 月 4 日，历史又重演了。法国的大资产阶级看到了帝国崩塌，自己又有执掌政权并运行它的可能，无论是先前的保皇派还是共和派都教唆着去立新法来给他们找一身新的躯壳，共和派的带头人之一——法夫 · 茹尔在皇宫边上大喊废除皇帝。正如之前那般，工人又作为主力军，人民群众组织起来，高呼 " 下台 " 并着手推翻了旧政府。这群同样短视的资产阶级没有看到这样的威胁，因为他们有那么一点点警察在巴黎。同样，由于普鲁士军队马上就要挺进巴黎，国民自卫军开始在巴黎组织起来。而资产阶级并没有干涉，他们需要巴黎工人为自己送死。但是，组织起来的人民远远超过了资产阶级们的预期，在巴黎的社会主义者带领下，组织起来的人民和国民自卫军反过来开始逼迫资产阶级。社会主义领袖们号召人民进入议会厅，使得政客们束手无策。而茹尔 · 法夫则又意识到了机会，作为共和派的代表人，他溜进了早就被愤怒的人民占领的议会，他在人民们正在选举的新政府中，与他的几个同僚们——无论是保皇派还是共和派，靠着冠冕堂皇的谎话与自己在曾经帝国的官职又掌握了新政府的主动权。但是由于人民在议会里，任何事不是资产阶级随心所欲的。他们要求把新政府的职能限定在国防的范围上，即使资产阶级吗们满口答应，但是事实上，他们借着 " 国防 " 的幌子实行的却是新政权的篡夺与资产阶级卖国的勾当。

在这里，这群社会主义领袖们犯了第一个错误——他们第一时间竟没有把这群资产阶级枪毙掉 !竟没有把资产阶级的议会解散掉 ! 竟没有在完全有利的条件下夺取政权 ! 反而让资产阶级们夺取了政权，使得他们逐渐开始站稳脚跟，这也为下文埋下了伏笔。

新的 " 国防政府 " 事实上并没有履行他的职责，反而是疯狂的寻求外国的调停。他们在几个月内，可能进行反攻的有利时间竟然做的是到处向外国的资产阶级政府屈膝，希望得到他们的调停而方便自己和平接管政权。他们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自己站稳脚跟，然后消灭令他们感到威胁的巴黎自卫军。毕竟——这群 " 刁民 " 都把枪带进了议会，这使得资产阶级们不能不如往常的革命那样，想去解散工人的武装。在资产阶级眼里，法国人民的英勇，事实上可能会将刀枪对准自己，对准自己卖国寻求和平的利益，对准自己想篡夺政府的利益。事实上，当时包围巴黎的普鲁士军队已经异常疲惫，数量上只有 15 万不到。而巴黎目前粮食充足，有 25 万的自卫军。如果想的话，他们甚至可以撕开一条缺口，英勇的巴黎人民就会将巴黎和剩余的法国连接起来，给侵略者一记重创。

可是他们始终没有这么做，甚至容许侵略者继续占据了凡尔赛，特罗胥将军的消极作战使得普鲁士能大踏步的前进。而脾斯麦则在柏林预料到了这一点，他知道资产阶级的软弱性。卑鄙的脾斯麦想要利用巴黎人民的革命进展逼迫法国资产阶级交出阿尔萨斯和洛林。

于是，在 9 月到 10 月的交火中，资产阶级为了他们的一小块牛排将整个巴黎陷入了敌人的包围圈中，而资产阶级们却还痴心妄想着去谈判。终于在 10 月 31 日，谈判有了结果 : 阿尔萨斯洛林与 21 亿法郎。这再一次点燃了巴黎人民的怒火，他们冲进了市政厅，要求政府给个说法。国防政府顶不住压力，开始组织新的选举。

此时，法国的社会主义者——机会主义者，他们竟然用起义换来了选举 ! 而不是立即处死这些蠹虫 ! 竟然还答应国防政府，不追究任何责任 ! 这些议员们，本来已经被冲进议会的工人们宣布逮捕了，但是这群领袖，他们竟然束手不管 ! 于是，这场选举照常如资产阶级预料的那样，他们动了动手脚，修改了票数，并且把这些社会主义者抓进了监牢。由于他们的错误策略，使得巴黎又迈进了深渊。

巴黎开始了漫长的三个月。由于资产阶级的畜牲般的举措和机会主义者们的踌躇犹豫，使得整个巴黎陷入了饥荒。粮食商们囤积居奇，资产阶级大发国难财，整个巴黎开始出现了饿死人的现象。巴黎人民已经无法忍受国防政府的漫长的不作为了，在 1871 年的 1 月 6 日，红色浪潮再一次袭来，这一次比以往的都要来得强烈。巴黎的无产者们直接呼吁成立公社，在之前两次血一般的教训后，无产者这一次都不打算谈判了，开始直接准备推翻国防政府，巴黎的资产阶级极度恐惧，国防政府开始商讨如何镇压这一次运动。 1 月 22 日，巴黎的社会主义者开始要求国防政府释放之前被抓捕的社会主义者，双方甚至发生了交火，这彻底吓坏了国防政府。 1月 23 日，国防政府赶忙派人去和俾斯麦联络，通过接下来四天的谈判后，双方达成了初步的停。而在 1 月 28 日，法国事实上投降。这样的投降已经在四个月前由特罗胥将军和他的同僚们预想了，他们想要彻底的卖国来达到他们的利益，却因为无产阶级的压力——他们害怕被愤怒的无产阶级吊死，而没有做出这样的举措，现在的时机正好合适。事实上，这只证明了一点 : 国防政府，只是想巴黎的人民饿死冻死，而并非想去国防，也更别提什么共和了。

1871 年 2 月 26 日，梯也尔作为新任政府首脑前往凡尔赛与俾斯麦谈判，资产阶级想将他塑造成一个危难关头挺身而出的英雄，来表达资产阶级的光荣投降。这纯属欺诈，事实上的光荣属于无产阶级。梯也尔这个侏儒英雄成功和俾斯麦达成了和平协议草案，阿尔萨斯—洛林被割让，法国直接失去抵御德国入侵的最好屏障，还有 50 亿法郎赔款，是大清所有不平等条约中赔款累加的两倍，德意志联军还要驻扎在法国领土上直到法国付清赔款。 2 月 28 日，和平协议被提交到了国民议会。与他们当时拖延进攻不同的是，资产阶级选出来的代表毫不意外地在当天迅速通过了这项和平协议，仿佛他们急着把投降书送到侵略者手中，然后与侵略者一同把整个法国一并吃掉。

签署投降书后，这象征着法国资产阶级和普鲁士的资产阶级已经勾结在了一块了。因为要履行和平协议，来执掌政权，首脑梯也尔着手要剔除最后的障碍——武装起来的巴黎人民。这些窃国大盗与卖国贼们，急切地与俾斯麦达成了协议，甚至乞求德意志联军立刻攻占巴黎，解除巴黎的武装，好让他们立刻建立起反革命政府，镇压敢于反抗的巴黎人民，俾斯麦这条鲇鱼当然不会让他们当枪使，于是，资产阶级就打算自己动手解除巴黎的武装了。 3 月 3 日，梯也尔派人接管国民自卫军，但是由于他们的长官——包括特罗胥在内（他们害怕人民的清算）都逃走了，使得自卫军的指挥权全权在无产阶级手上。 3 月 8 日，政府营试图收回大炮，但是被赶走了。3 月 18 日凌晨，梯也尔决定来一次偷袭。一支政府的部队在凌晨前往蒙马特尔夺取国民自卫军的大炮，毫无防备的国民自卫军抛弃了这些大炮，但是很快周边的民众都集结了起来，政府部队因为没有马匹拖不动大炮，只能僵持着，到了凌晨四点，政府部队面对越来越多的民众和国民自卫军直接放弃了抵抗，负责指挥行动的将军直接被民众抓到广场上枪毙了，梯也尔见势不妙，当天下午就赶紧跑了，当晚愤怒的民众包围了市政厅，整个政府都只能跑路，他们跑到了德意志联军控制下的凡尔赛。愤怒的工人与市民们再也忍受不了资产阶级的叛卖行为，他们再也不能与这群在巴黎被围期间大发国难财、在工人付出鲜血的时候躲进议会厅、在结束时试图抢夺成果消灭工人的侩子手了。他们用刀枪逼迫着老爷们滚出了光荣的巴黎。不过，由于工人与公社的心慈手软，使得在 3 月 18 日未来得及逃跑出巴黎的资产阶级之后陆陆续续地逃出了巴黎。

三 . 人民公仆3 月 18 日早晨，光荣的歌声在巴黎响起，整个巴黎被 " 巴黎公社万岁 " 的呼声惊醒。这样的呼声在一月饥荒的时候就有了，现在终于爆发了出来。整个运动由于机会主义者们浇灭了两次，使得它不可能再浇灭第三次。无数次的试错终究使冷水浇铸出来热血沸腾的巴黎公社。 3 月 18日的革命，使得巴黎完全落到了无产阶级手上。在 3 月 26 日，巴黎公社的委员被选出。 3 月 28日，巴黎公社被无产阶级选出，世界上第一个无产阶级政权光荣地诞生了。

但是，巴黎公社的委员们丝毫没有意识到内战早已经打响。事实上，内战在抢夺大炮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资产阶级并不会轻易的放弃巴黎政权。而公社的委员也没有意识到，也并没有想将内战打下去的意思。他们没有意识到，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战争是你死我活的。他们本应在完全有机会可以摧毁资产阶级反动政府的时间内，率领着国民自卫军进攻凡尔赛。虽然他们没有这样想，但资产阶级总是这样考虑。不仅是梯也尔，整个反动的欧洲都被巴黎公社的呼声惊醒了。资产阶级投机分子以及背后支持他们的资产阶级，绝不会拱手让出巴黎的政权，绝不会让一个可以威胁到他们存在以及利益的政权存在。 4 月 2 日，梯也尔命令资产阶级军队，即凡尔赛军向巴黎公社进攻。由于巴黎公社在 3 月 18 日到 4 月 2 日忙着做建立公社的准备，巴黎西部被凡尔赛军得手了。但这只是一场小胜，此时巴黎公社的国民自卫军仍然具有绝对优势。可是巴黎公社的这群指挥员们，他们那 " 精湛的 " 指挥技术，以及委员们的日夜争吵，使得本应该在 4 月 3 日的反击成为了一场巴黎到凡尔赛的示威游行，他们甚至连大炮都没有带，就被凡尔赛的要塞拦住了。这哪里像一个镇压资产阶级的工具呢 ! 整个巴黎公社的内部，没有正确的思想指导。布朗基主义者和蒲鲁东主义者占据了绝大多数，他们把整个公社的工作搞得一团糟，大大的减缓了对外的作战效率，最终错失了许多时机。

梯也尔则不紧不慢的在四月底和俾斯麦达成了协议。普鲁士释放了第二帝国的战俘军队，他们与凡尔赛军一起攻打巴黎。而普鲁士军队则在俾斯麦的命令下围困了巴黎。好一个五十亿的帮凶呵 ! 法国用 50 亿法郎买来了一个刚刚打垮自己的凶手来打垮自己的巴黎 ! 这在历史上是闻所未闻的事，也证明了资产阶级那些辱骂巴黎的口号的荒唐可笑。如果说凡尔赛军和梯也尔是勒死公社的吊索，那么普鲁士军队就是绞刑架。他们勾结在一起，凡尔赛军的军队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 5 月 15 日，巴黎期待最后一搏。救国委员会希望统一思想来拯救巴黎，可是于事无补，没有正确思想，如无头苍蝇乱撞的委员人就在指责委员会的独断。这有什么意义呢？ ! 凡尔赛军在5 月 21 日占领了巴黎了 !

再来谈一谈巴黎公社的指导意义。整个巴黎公社在建立时，就显现出了极为优越的民主制度。他们的官吏随时能够撤换，他们的官员薪水只有工人水平，他们的自治制度实行的非常普遍，就连最基层的农村也确立了公社的自治制度。而且这样的制度得到了很好的成效，无产阶级普遍在这一制度下当家做主了 ! 并且，巴黎公社限制了工厂主惩罚和扣押工人工资的举措。他们在这一点上做的并不完全，而在当时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完全。对于关闭的工厂，巴黎公社则实行了工人合作社。一切生产由工人指导、监督，并且他们本身自己也参与生产。这样的轮换制，使得行政机器非常的高效（虽然它的总委员会总是陷入争吵）。在教育的改革上，公社直接让世俗教育取代了教会的精神压迫。教育本来就是让人们学习到科学的知识，但是在资产阶级统治下，却变成了灌输他们意志的生产分化工具和劳动再生产工厂。在整个军队的改革上，他们废除了原有的旧官吏的军队，反而是人民的自动武装取代了它。虽然它是理想的，也的确按照这样进行了，不过也暴露了他们军队在行政上的一致缺点——没有统一的思想，使得他们也不可能有统一的行动，更不能有统一的指挥，即使他们再英勇也不免节节败退。彼时的巴黎饥荒遍地，公社采取了有效的措施，降低了物价，打击了囤积居奇的人，免除了平民的房租。这些个制度，是我们将来社会建设所要面临的。这给我们未来的公社社会制度留下了可供参考的设想以及方向，同时也给我们留下了教训。

巴黎的社会主义者们并没有组成一个先锋队，反而是一个拖后腿的队，甚至不如一些工人先进。所有进步而卓有成效的措施都是巴黎人民实行的，而这群口口声声的社会主义者们——却帮了不止一次倒忙。他们的行动混乱，不知所措，争吵不休，使得整个公社实际上四分五裂，政权和军队也并不具有战斗性。而先锋队的建立，则确保了整个政权和军队的组织度，保证了思想的统一度——由正确的科学的社会主义指导，避免在没有意义的地方浪费时间和精力，踌躇不前。马克思在巴黎公社起义前把这种行为叫做蠢举，因为当时的社会条件不足以达到支持社会主义革命。这些因素，就是为什么十月革命能够成功而巴黎公社却埋没于瓦砾中。马克思认为公社的真正意义在于，一切旧有的政府形式在本质上都是压迫性的，公社制度的真正秘密在于：它实质上是工人阶级的政府，是生产者阶级同占有者阶级斗争的结果，是终于发现的、可以使劳动在经济上获得解放的形式。马克思肯定公社制度的正确性，巴黎公社是一次伟大探索。巴黎公社是世界第一个无产阶级政权，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它的失败又是必然的。因为缺乏科学社会主义的指导，内部矛盾重重、成分复杂，以至于数次错失发动起义夺取政权的大好机会，犯下了无数致命错误，但我们不可否认巴黎公社运动所具有的先进意义，为后来十月革命的成功做了铺垫。

四 . 鲜血与瓦砾巴黎英勇而有血性的抵抗持续到了六月份。无产者们为了捍卫他们自己的政权，接连死在了凡尔赛军的屠刀之下。凡尔赛军在巴黎展开了惨无人道的屠杀，他们完全放弃了自己口中的人伦文明，整个巴黎将会为他英勇的行为付出血的代价。巴黎的工人群众成队的被枪毙，整个巴黎河网腥膻不可闻。凡尔赛军队竟然学着屠城那样，将整个巴黎一片片的分割开，如割草机版一排排收割着巴黎公社社员和人民的生命，约 7 万英勇的社员在这次屠杀中葬身血海。而躲在各个街区和废墟中的人民群众，他们也被不计成本的屠杀、掩埋，甚至都没有被计数。大到90 岁老叟，小到婴儿孩童，通通的死在了凡尔赛军的刺刀之下。他们的暴行被整个巴黎见证着，被整个世界见证着。每当有人斥责社会主义革命，将这些蟊贼赶尽杀绝的时候，却没想到他们在之前整整几百年的资本主义发展历史中屠杀了我们无产阶级多少人 ! 资产阶级带来了无上的生产力，而无产阶级——新时代奴隶的生命，却比它之前整个社会历史上死亡的人数还要多 !并且都是为了资产阶级他们的利益而死去。每当我们想起这样的屠杀，每当我们想起 " 五月流血周 " ，我们都决不能对敌人仁慈半分，否则迎接我们的将是社员墙 147 名英勇灵魂的残忍。这样单方面的屠杀暴行，在此不过多赘述。但是，请老爷们记着 : 巴黎公社不只有一次，下一次，无产阶级可不会如此的手软了 !

编辑：雁回锦书

来源：“湘想事成”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