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观,不该被辜负遗忘的抗日烈士
文/党人碑
1937年9月21日,未满15岁的少年张连云还记得,那天是农历八月十七。
中午,连云提着篮子,给正在村西头地里干农活的叔叔送完饭,正往家走。忽听西白城村内,鸡飞狗跳,孩子哭、大人叫,什么情况?还在纳闷,就看到手拎三八枪的鬼子兵,三三两两,叽哩哇啦,到处追逐年轻妇女,把人往棉花地、玉米地里堵。
小心翼翼地往村里走,就遇到一个鬼子兵,让连云扔掉手里的饭篮饭罐,给拉炮车的大洋马,去地里薅萝卜缨。村里都是鬼子兵,有些还拿他寻开心,吓唬小孩玩。还有个挎东洋刀的鬼子军官,为表“亲善”,拿了把糖块,丢给连云,说:“你的,米西,米西!”
那时候的连云,面黄肌瘦,个子不高,鬼子以为这就是个不懂事的农村傻孩子。别人,一粒糖都能收买一辈子,老了还念蝗军的“好”,给你一把糖,还想怎样?但是真正的大写的中国人,能被外寇内贼的一点蝇头小利,所收买吗?
殊不知,连云是个懂事的孩子,读过小学,语文老师李九德,从不死讲课文。年入古稀后,张连云同志还记得:有次放学,李老师送他们几个同学时,大手拉小手,一个个拽到校门口的高台上,欣赏傍晚的美景。校园东侧池塘,葱芦岸柳,随风摆动,腰柔袅娜,夕阳彩霞,映入粼粼池面,真是五彩斑斓,金蛇万道。紫燕疾失,擦地掠过,把大家的目光引向前方。极目远眺,麦浪浮动,碧海接天。
李老师说:“你们看,眯缝着眼看,面前的景色如画吧?我们的家乡多美好!你们现在的心情是什么?”
稍停片刻,忽然又问:“如果日本人侵占了我们的故土,同样此时风光,你们的心情又是什么?你们要在日记本上回答!”
这是张连云他们,接收到的最初的爱国主义教育。直到后来,张连云同志参加了儿童团,又入了党,才知道李九德同志是1933年入党的地下党员,当然这是后话。
李老师的不经意的一番话,在孩子们心里生根发芽,所以日本军官的一把糖,并不能收买有良心的中国人,哪怕他还是个孩子。张连云深深地知道,从这一天起,自己和乡亲们,都成了亡国奴。这把糖抓在手心,稍稍走远,就被扔到了茅坑粪堆里。
连云没敢回家,就近躲到了附近一位老太太家。这里有个破院子,一间破土屋,住着位八十多岁的孤老太太。推门进去,发现屋里躲满了左邻右舍的高龄妇女,鬼子无恶不作,畜生不如!
次日清晨,鬼子走了,临走时还把一位叫张成尔的农民,打死在村边。
回到家,一片狼藉,耕地的两头大驴和一辆大车,都被鬼子兵赶走了。鬼子住过的那些人家,糟蹋得就更不成样子。猪被杀了,鸡被宰了,到处是骨头和鸡毛。箱子柜子砸碎当柴烧,盆盆罐罐,弄了个底朝天。有的面缸油罐里,鬼子还拉屎撒尿……
这是不拿中国人当人看啊?!
不过,我们这个民族,苦难深重,忍耐力极强。有些群众学会了自己骗自己,觉得日本人不过如此,过去就过去了,日子该咋过,就咋过,大不了,照章完粮。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我都当顺民了,还能咋样,老辈子清军入关,杀来杀去,最后不该咋样还咋样?这就是鲁迅先生说的,“想做奴隶而不得的时代”和“暂时做稳了奴隶的时代”。
但是很快,日本帝国主义就将“教会”中国人民:日本帝国主义决定要变全中国为它的殖民地,中国人民只有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才能组织起来,形成千千万万的民众、浩浩荡荡的革命军,才能把日本帝国主义和汉奸卖国贼打垮,才能取得中华民族解放战争的彻底胜利,中国人民才能成为自己命运的主人。
当然这也是后话。
1938年1月25日,农历腊月二十四,鬼子又来了!
天刚亮,鬼子就在汉奸的带领下,挨家挨户搜人。妇女是一堆儿,男性青壮年是另一堆儿,全村一百多老少爷们,在两挺歪把子机枪的威逼下,光着膀子,跪在地上。这可是十冬腊月,滴水成冰。
附近,还有挖好的大坑,周围垒满了玉米杆。
一个戴着墨镜的汉奸,点头哈腰在鬼子那里领了命令,转过头颐指气使,对老乡们说:“皇军说,问你们想怎么个死法?是活埋、火烧,还是用炸弹炸死?你们挑!”
见大家不吭声,一个伪军窜过来,把根刚从坑边大柳树上锯下来的,茶杯粗细的棍子,双手献给一个鬼子兵。鬼子兵拎着棍子,气势汹汹走进人群,劈头乱打,然后拽出来两个人。
连云心头一紧,这俩都是自己的同班同学,一个叫陈增福,一个叫刘锡绶。
抓人的鬼子,上去就是两脚,把他们踹翻在地,又上来两个鬼子,用刺刀逼着胸口。接着,没头没脑,一顿痛打,还不准动弹,只要一动,刺刀就往心脏的位置招呼。
都是本村后生,亲戚套亲戚,抬头不见低头见,大家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敢怒而不敢言。
连云也在想:“亡国奴的味道,真不好受!我们都是有血气的青壮年,谁无爱国之心?但在这样的阵式下,手无寸铁,反抗也是白白送死。”
还好这次鬼子只是吓唬吓唬,要求大家,今后都要老老实实当顺民,扶保蝗军,与八路军作对,否则统统死啦死啦的!
当然也不能白饶中国人,鬼子最后绑走了二十多名青壮年,送到东北和日本当劳工,基本有去无回。为了立威,又在村边杀了几个老百姓,其中就有连云的叔叔张伏尔,就是连云下地送饭的那位。一位老实本分的农民,一辈子没招过谁惹过谁,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不久,鬼子又来了,直奔张连云家。
此时,家里只有卧病在床的母亲,还有给母亲熬药的连云。
鬼子兵凶神恶煞,端着三八大盖,上着明晃晃的刺刀,闯进门就喊:“花姑娘的,花姑娘的!”
看到床上有病人,床下有个少年。先抓着连云的手摸摸,有没有老茧,如果有,就可能是拿过枪,打过它们的八路军,当场就得抓走。一看没有,断定不是八路,就去看病人。一看张家妈妈,脸色蜡黄,面无血色,完全的病态,屋里又都是中药味,没法打歪主意。
心有不甘的鬼子,上去就是一刺刀,挑翻了药汤,锅碗都摔在地上,又在妈妈的枕头上扎来扎去,也没搜到什么,就反手用枪托,向妈妈身上戳探,想看看随身藏了什么宝贝没有?
穷人家能有啥,被祸害得早就是家徒四壁了。
妈妈身体虚弱,哪经得起惊吓和折腾,连云突然想起在北平(今北京)学徒时,学会的两句日本话,连连哀求道:“阿里阿刀,锅多以马司(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翻译过来就是‘非常感谢’)!阿里阿刀!锅多以马司!”
鬼子一愣,鼻子里一哼,这才悻悻走开。
惊吓之后,妈妈的病越来越重,水饭不打牙,请来郎中只摇头,让准备后事。三天后,人就走了……
什么叫国恨家仇,从这天起,张连云就都明白了。此后,张连云参加革命,弟弟也参加了八路军。
至于李老师,据说也参加了抗日工作,却总联系不上。
1939年秋末,已经是我党交通员的张连云同志,有次从北平回保定送情报,发现鬼子、汉奸,还有各路特务,在前门火车站,突然加强了戒备。到了保定,站台上到处是敌人,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刀枪如麦穗,剑戟似麻林,戒备森严,如临大敌。十多个检查员,相对站立,排成一条巷道,上下车的旅客,只要是中国人,都得从头至脚,摸上一遍。仿佛要迎接什么大人物,或者缉拿朝廷钦犯?
还好空着手,这趟啥也没带,所以顺利通关。回交通站的路上,一辆米黄色日本军车,拉着警笛,疾驰而来,上面还架着一挺歪把子机枪,沾满荷枪实弹的鬼子兵。差点撞着连云同志,吓得他一身冷汗。回头看,车已远去,车上仿佛有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稍稍沉住气,连云走过南关府河上的天水桥,老远就看到泰来客店门前,老刘叔迎着他走过来。二话不说,老刘叔扯着连云,拽到后院偏房,压低声音,问道:“刚刚往北过去的那辆军车,你见到没有?”
“见到了,还见车上,绑着一个人!”
“对,绑的那个人,听说就是在咱村教书的先生李九德!是在冉庄被捕的,由张登炮楼日本鬼子解来保定的。乡亲们都急坏了,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正花钱运通翻译官,还不知怎样?那可是个大好人啊!”
老刘叔是我们的基本群众,不是地下党员,并不知道太多情况。
连云心头却有许多问号,李老师是什么人,敌人为什么抓他,怎么如此大阵仗……
次年元宵节(正月十五,1940年2月22日)的晚上,借着到附近南关大街路西,“春发祥”杂货铺老板樊子云家拜年,连云探听李老师的近况。
樊子云既是老乡,跟李老师又交往多年,还是保李老师的领头人。
说到李老师,樊子云泪如雨下,却不敢哭出来,好半天才控制住情绪,小声告诉连云:“唉!可惜呀!多好的李老师,被日本鬼子残杀了!”
虽然没能救出李九德,毕竟使钱了,所以樊子云从敌人那里,得知了不少细节。
李老师被捕后,先被押在张登(今保定市清苑区张登镇)炮楼,受尽酷刑,坚不吐口。接着就被解往保定,押在臭名昭著的“三警所”,即天津日本警察署派驻保定的出张所,属日本外务省领导的特高系秘密警察。
人都说:“三警所如同阎王殿,到了那里,九死一生!”
三警所要走李九德,可见鬼子对此案的重视程度,非同一般。所以不能轻易杀掉,要通过李九德,搞清楚清苑到保定,甚至北平一带,共产党的地下运作方式和相关组织的历史沿革,进而一网打尽,有针对性实施破坏。
毕竟是“专业人士”,上来先来软的,好吃好喝好招待,金钱美女,功名利禄,开价相当高。对此,李九德同志嗤之以鼻,闭口无语。接着是硬的,老虎凳、辣椒水、压杠子、疲劳审讯、电流通脑、剔刺指甲……各种酷刑,使了个遍,也问不出什么。对鬼子、汉奸,李九德同志反复就是一句话:
“要杀就杀,杀我一个共产党,有更多的共产党起来杀你们!共产党是杀不完的!”
后来,李九德同志又以绝食相抗争。
黔驴技穷而恼羞成怒的敌人,在1939年年底,将其押赴“老炮队”刑场(又称东关大校场,今保定市莲池区东风东路与军校街交叉口的保定军校广场一带)。被绑在木桩上的李九德同志,用尽最后力气,高喊:“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中国共产党万岁!”
先砍右臂,再剖腹,鬼子又放出狼狗,上前撕咬……
李九德同志壮烈牺牲,时年37岁。
不过,有一个细节,却让张连云始终不敢相信。樊子云还说,出卖李九德的汉奸,就是李九德的父亲,他父亲一口咬定他是共产党,又是县干部。要不是如此,当时士绅出面去保,张登炮楼的敌人打个马虎眼,可能就过去了,不会送到三警所,无可挽回。
四十二年后的1982年,张连云同志也退休了,他来到冉庄,访问烈士遗孀隋雅香同志,才了解到更多的细节。
1939年7月31日,李九德同志在冉庄被捕。作为清苑县抗日民政府的教育科长(相当于现在的县教育局长),正在检查抗日小学的办学情况。被捕后,家人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隋雅香同志也是抗战干部,她告诉张连云:
“真正的共产党员是硬汉子!是有骨气的,我认为他死得光荣,他虽然没见到新中国的诞生,但他的血没有白流,我和孩子们都感到光荣和自豪;你们做学生的,有这样的老师,也会感到骄傲。”
关于出卖李九德同志的人,师母也证实了当年樊子云先生的说法:
“你们老师的被捕,听说与他父李老忠有关,已被当时抗日政府处决。”
人说虎毒不食子,李老忠为什么要把儿子,出卖给鬼子呢?
这就要从李九德同志的成长经历说起。
李九德,字化民,清苑冉庄人,生于光绪二十八年(1902)。
父亲李老忠,绰号“李大刀”,品质恶劣,思想反动,横行乡里,名声不佳。原本老哥俩,弟弟、弟媳去世早,财产、土地被他吃掉,留下个孩子,叫九月。原本跟九德一起念书,大伯不让其念书,百般虐待不说,还逐出家门,让其另立门户,一个人过,却不分财产分地。等于是吃干抹净,丝毫不讲亲情。
九德看不下去,向父亲陈情,说宁愿自己不读书,不吃不喝,也要弟弟能读书,有个温饱和存身处。父亲大怒,骂儿子书白念了,不听老人言,是忤逆。从此,父亲恨上了儿子,不跟自己不一条心。
李老忠在本地是出了名的不好惹,只有他占便宜,别人吃亏,否则你惹了他,就跟你死磕打官司。三天两头往县里跑,整天是官司长官司短。九德学习好,文章好,又写的一笔好字,所以李老忠再不愿意,也供着儿子读书,因为需要儿子给他写状纸,好借此讹钱讹地!
慢慢的九德开始反抗父亲,不但不给他写,还劝父亲得饶人处且饶人,乡里乡亲的,何必把事情做绝?
李老忠觉得儿子,这是胳膊肘往外拐,我供你读书,为你娶妻,你就这样报答我?一怒之下,李老忠就把李九德夫妻,还有孙子、孙女,都给赶出家门。
抗战初期,李九德同志担任二区的区委书记兼区长,本村士绅为了巴结他,就推举李老忠当了村干部。前者听说后,二话不说,罢免了父亲的职务,公开讲其父的性格脾气,为人做事,都不适合当村干部。
李老忠更加怀恨在心,扬言:“我就不信虎不食子!”
父子关系的破裂,让李九德非常伤心,却又无奈,毕竟他要对人民负责,对党负责,只能各走各路,与亲爹分道扬镳。
谁也想不到,李老忠真的出卖了李九德。当然作为汉奸,他也没有好下场,随后就被抗日政府处决了。
李九德烈士牺牲后,他的妻子和孩子,还有学生,继续战斗,正如张连云同志所说的:
“我的恩师李九德烈土,牺牲半个多世纪了,但他那忠于党、忠于人民、忠于共产主义伟大事业的高贵品质,严于利己、宽于待人、胸襟坦白、大公无私的革命精神,实事求是、尊重科学、艰苦朴素、联系群众的优良作风,将载于史册,传流百世,是值得我们永远学习的。”
最后,我想以李九德烈士的一篇作文《我的人生观》(写于1933年12月),作为本篇结尾,也与大家今后共勉之。
“人生为的什么?究竟应该怎样?
这个问题,要从多数人来说,似乎很难回答;要从个人来说,却非常容易。因为各人有各人的人生观,又有什么难解答的呢?
兹把我的人生观,写在下面:
入世的——
一个人自幼至长,所有的身体知识能力,都是多少社会力造成的。而许许多多未入社会,及甫人社会的人类,也正待我们去造成。人类交相成就,才有社会;社会交相成就,才有人生。人生与社会,是有极密切关系的。
那些居幽谷、隐林泉,自命清高的人,任凭他们怎样的,口口声声的,唱着出世的高调,任凭他们怎样度着,闲闲散散的,非俗的生活,但是他们的衣食住行,决不能跳出社会的圈子,结果不过成一个社会上的消耗者罢了。
他们嫌社会黑暗,嫌社会紊乱,便溜之乎也,安道社会有了病,不设法治疗,还会自己变好了不成?
人类如果都像他们那样消极,那样放弃,那样退却,社会早没有今日了!不定更弄到怎样糟糕呢?
我是绝对主张入世的人,只要在社会上活一天,就该努一天的力。
创造的——
人类的生活,是进步的,不是因袭的;是随时随地而易的,不是经常不变的。
社会好比一个平静的大水池,我们无论拿一块砖或一片瓦,向里面投去,多少总要受点影响,多少总要受点变化。我们如果看到那种生活不适宜、不美满,就应该从事改善与创造。只要我们认定有可做的必要,只要我们力所能及,任凭环境怎样作梗,都可置之不顾。
因为人这东西,大都是喜静恶动,安故习常。我们倘一努力,社会上发生许多直接间接的障碍,那是必然的反应,能说因此终止吗?
我们要知道人类生活,必有不断的努力,才会进化,才会美满。
乐观的——
我是整天假在嘻笑中过活的人,我无论遇到甚么灾难,或坎坷,总是千方百计的想办法,找出路。什么咳声叹气啦,愁眉双锁啦,寝食不安啦,都是无济于事的懦弱表示,结果不过加一层厌世的观念,减一分建设的努力而已。
人在难处,唯一自救的方法,就是要在此时此地,创出一个新领域来。一个人能够努力职业,能够使职业进化,便是社会上最高尚、最有价值、最了不得的人,比那些高官富翁的人格地位,一点也不低。
因为人生顶荣誉的事,在能创造,并不是坐上汽车,住上洋楼,前护后拥的,才算威风,才算体面。虽然他们在物质上的享受丰厚些,精神上不及我们平安多哩!
不知自爱的人,往往盘算着做大官、发大财,不安于个人的职业。当逆境横前,便愁肠百结,又不能设法摆脱,故整日在愁城里渡生活。
我们倘能从职业中寻出趣味来,能从恶境中造出乐园来,必永远过着愉快的生活。
以上便是我的人生观的大概,小节目,我也不细说了。”
编辑:雁回锦书
来源:“党人碑”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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