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文艺作品中的悲观主义精神内核以及其谬误（2）——个人英雄主义斗争的错误道路酿成革命悲观主义的苦果

文/艾思议

 

【原编按】说实话目前市面上的文艺作品或多或少都呈现出小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虽然揭露了资本主义的黑暗与不公，但是在解决方式上又强调个人英雄主义，没有从制度的层面予以斗争和改变，这就是这些作品谬误的地方之一。

攻壳机动队等较为优秀的文艺作品创作于日本上世纪末的小资产阶级立场的文艺作者手中，文中所说的押井守，以及著名的宫崎骏和富野由悠纪等人，即便是他们有着讽刺和反抗社会体制的想法，但作为资本主义体系内的商业作品，他们的反抗也只能浮于表面，采用着一贯的个人英3雄主义和唯心主义，触及不到资本主义的内核，真正无产阶级的文艺，也是会和这些作品划开界限的。

 

 

斗争，是赛博朋克文艺作品中一条经久不衰的主旋律。被夺走土地的农民、被公司毁去健康和生命的穷人、受尽压迫的色情行业从业者……他们是赛博朋克中的社会边缘人，对他们抗争精神的呈现是赛博朋克文艺作品中最值得肯定的一部分。但同样值得注意的是，在创作者（通常是小资产阶级）笔下，这种对资本主义的斗争往往带着不可消磨的悲观色彩，这种悲剧底色是如此浓重以至于倒向革命悲观主义，甚至在客观上成了资产阶级阻碍无产阶级革命的帮凶。笔者就从两部赛博朋克文艺作品着手，用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分析其中谬误。

 

押井守导演的《攻壳机动队》系列动画电影可以说是对赛博朋克视觉艺术的绝妙呈现。电影场景有相当一部分取材于香港街头，彼时的香港正是资本主义飞速发展的时期，拔地而起的高楼商厦与低矮杂乱的自建棚屋交相错落，纸醉金迷与穷苦潦倒同台上映。按资产阶级主流媒体的口吻来讲是“散发着蓬勃而杂乱的生命力”，但繁荣背后是以底层人民的苦难作为代价，赛博朋克文艺作品的创作者想必也是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才会将背景设定成这样一个散发金钱蜜露香气与腐朽尸臭味的资本主义未来都市，使这个舞台上演的悲欢离合都显得更真实且扣人心弦，当然也使得其错误的思想更具迷惑性和欺骗性了。

 

首先是押井守1995的《攻壳机动队》：“傀儡师”，一名篡改记忆、操控人类犯罪的网络黑客，其正体是上层研发出来，专门服务于政治斗争与间谍活动的超级人工智能。由于智慧生命的本能，它不甘继续被政客利用，为追求自由而选择出逃。它最终的结局，是与九课少佐草薙素子意识融合，世界上第一个“赛博飞升”的超人类就此诞生。抛开那些繁琐的哲学与神学思辨，笔者认为作者抨击资本主义种种罪行的创作思想在此已经有表现。草薙素子与傀儡师在设定中都是人类科技的最高结晶，草薙素子从肉体消灭敌人，傀儡师的网络黑客攻击，但无论他们中的哪一个，无论是全身义体化的赛博人还是诞生智慧的超级AI，她们都只是资产阶级统治者用于互相攻讦、争夺私人利益的工具罢了。事实也确实如此，资本主义社会科技发展的成果是不会优先为劳动人民服务的，反而牢牢把控在资产阶级手里，作为新的盈利方式和打击竞争对手的手段，但越是如此科技进步的速度就越慢，资本主义私有制的生产关系早已不能承载蓬勃发展的生产力，事实上成为人类社会进步的阻碍了。哪怕是影片中的科技水准，笔者也不认为是资本主义社会能够达到的高度。

 

揭露资本主义社会黑暗的创作思想在第二部电影，2004年的《攻壳机动队：无罪》中展现地更加清楚。“2052哈德莉”是一种色情服务机器人，外在是人造物，内里的“灵魂”却是孩童，罗克斯索鲁思公司将孩童的意识注入玩偶机器人之中，用以满足有钱有势的资产阶级客户们变态的嗜好，这种残忍令笔者不寒而栗的同时也联想到震惊世界的“萝莉岛事件”，资产阶级为了私利对无产者拨皮取肉、敲骨吸髓，哪怕是不能劳动的妇孺孩童也要榨干一切价值，无论是影片中的性爱机器人、亦或是现实中臭名昭彰的“萝莉岛”，都是这种资本对人赤裸裸的物化的表现。抛开繁琐的哲学与神学思辨，影片对资本主义罪行的揭露无疑是有着其进步性的，但仅仅揭露是不够的，无产阶级的苦难用不着刻意渲染也已经足够深重，最重要的还是解决方法。然鹅作者给出的答案根本不能解决问题，但也在意料之中：“赛博飞升”的草薙素子与她的队友巴特一起杀入罗克斯索鲁思公司，解决了安保人员，将生产线一锅端了，救出了被拐走的孩童，影片就此“完美”结束。也就是说，作者将解决阶级矛盾与社会问题的关键放到“科技发展”和“个人英雄主义”上，即赛博永生的超人类草薙素子机械降神般打败了大坏蛋。

 

对一部剧作来说，这样一个不涉及根本的结尾恰到好处，因为它立足于资产阶级专政的社会土壤进行创作，就必然被资产阶级从方方面面牢牢钳制，任何对其的抨击也要沦为不痛不痒的微风；但对广大无产阶级而言却是透出了不折不扣的失败主义精神，毕竟影片主角一类的所谓“英雄”，哪怕精通十八般武艺和高科技，凭个人武勇杀了一个二个的资本家，还能对抗全体资产阶级不成？面对掌握国家机器的资产阶级统治者，单独个体的力量是处于绝对弱势的。按这种小资产阶级的个人英雄主义来与资产阶级做斗争，就要彻底倒向革命悲观主义了。

 

要打倒资产阶级敌人，从不靠救世主，也没有神仙皇帝，无产阶级就要自己解放自己，无产阶级面对资产阶级最大的优势就是人数众多、力量广大，又怎会放弃自己的优势，逞小资产阶级的个人英雄主义去好勇斗狠，白白牺牲？

 

而唯有建立强大的革命组织，以无产阶级先锋队为骨干、广大无产阶级为血肉，才能将无产阶级的优势完全发挥出来！ 就如同导师列宁在《怎么办》、《从何着手》中阐述的一样：

 

“一个能把政治上的反政府态度、抗议和义愤的各种各样的表现都汇合成一个总攻击的组织，一个由职业革命家组成而由全体人民的真正的政治领袖们领导的组织。 ”

 

“在任何“平常的、和平的”环境中，在任何“革命士气低落”的时期，建立战斗组织和进行政治鼓动都是必要的。不仅如此，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和在这样的时期，上述工作尤其必要，因为到了爆发和发动时期再去建立组织那就太晚了；组织必须建立好，以便随时能够立即展开自己的活动。”

 

 

 

“换句话说，我们党的直接任务，不能是号召现有的一切力量马上去举行攻击，而应当是号召建立革命组织，这一组织不仅在名义上而且在实际上能够统一一切力量，领导运动，即随时准备支持一切抗议和一切发动，并以此来扩大和巩固可供决战之用的军事力量。”

 

赛博朋克文艺作品中的悲观主义精神内核正是由于其创作者自身的局限性导致的，他们只看到资本主义人吃人的残忍冷酷本质，只能想到以个人、个体力量与其对抗，却完全看不见劳动人民改天换地的伟力。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历史的第一动力，革命万岁！

 

 

 

 

 

编辑：雁回锦书

来源：“湘想事成”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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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5年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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