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重温】三峡人家:列宁论“左派”幼稚病(四)

 

文/三峡人家

 

 

“既然‘数百万的’和‘无数的’无产者,不仅还一般地赞成议会制度,而且简直是‘反对革命的’,那么怎能说‘议会制度在政治上过时了’呢!?可见在德国,议会制度在政治上还没有过时。可见德国‘左派’把自己的愿望,把自己思想上政治上的态度,当作了客观现实。这是革命家最危险的错误。”(同上)

 

 

当群众还不觉悟的时候,我们不是降低自己的革命要求,而是把这种要求同群众觉悟的现状结合起来,提出一个既能影响群众又能靠近目标的口号,分步地向自己的目标和要求前进。而不能“把自己思想上政治上的态度,当作了客观现实”,提出“左”的口号把自己同群众隔离开来。“当你们还无力解散资产阶级议会以及其它类型什么反动机关的时候,你们必须在这些机关内部工作,正是那里还有被神甫愚弄的、闭塞愚昧的工人,不然,你们就有成为空谈家的危险。”(同上第226页)

 

列宁指出,当多数群众还相信议会的时候,当无产阶级还无力解散议会的时候,我们必须参加议会。参加议会不是“拥护”议会,而是为了争取工人群众,为解散议会创造条件。不参加议会实际上是放弃了争取群众的责任,让资产阶级议会继续忽悠群众。这里充满了辩证思维,反对了形而上学。

 

 

“在一切先进的文明国家内,由于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内战日益成熟和逼近,由于共和国政府以及一般资产阶级政府恣意侵犯合法权利(只看英国的例子就够了),疯狂地迫害共产党人等等,时机在迅速迫近着,就是说,革命无产阶级的政党越来越必须(有些地方已经做到)把公开斗争和秘密斗争结合起来。这个异常重要的问题,荷兰人和一般左派分子却是根本不了解的。”(同上第228页)

 

 

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必须把合法斗争与非法斗争,把公开斗争与秘密斗争结合起来,巧妙地加以运用,而“左派”幼稚病患者却不懂这一点,唯我独革,矛头向下,制造内耗,攻击正在同机会主义斗争的人,实在是大错特错的。

 

 

“荷兰人和一般‘左派’同革命教条主义者一样,在这方面发议论,他们从来没有参加过真正的革命,或者没有深刻地检讨过革命史,或者天真地把主观上‘否定’某种反动机关,看成是事实上破坏了这种机关,其实要做到这一点,非要许多客观因素共同发生作用不可。

 

使一种新的政治(不仅是政治)的思想声誉扫地,受到损害,其最有效的方法莫过于以维护为名,把它弄到荒谬绝伦的地步。因为任何真理,如果把它说得‘过火’(如老狄慈根所指出的那样),加以夸大,把它应用到实际所能应用的范围以外去,便可以弄到荒谬绝伦的地步,而且在这种情况下,甚至必然会变成荒谬绝伦的东西。”(同上第229——230页)

 

 

把主观上的否定当作事实上的否定,这是一些空谈家的通病。他们不知道从主观否定到事实上否定还有相当大的差距,单纯的主观否定不解决任何问题,只有通过艰苦的实际行动才能实现否定的目的。资产阶级议会是必须反对的,但是不能形而上学地绝对化,当群众还相信资产阶级议会时,我们参加资产阶级议会正是为了争取群众并最终反掉它。“仅仅咒骂议会机会主义,仅仅否认参加议会的必要,来标榜自己的‘革命精神’,这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正因为这太容易了,所以不是解决困难的,极困难的任务的办法。”(同上231页)

 

 

马克思主义一般来讲,主张暴力革命,反对议会道路,这是一个真理。但是如何运用这一真理?把它绝对化,坚决地不允许参加议会就是“革命”了吗?参加议会并不否认暴力革命,恰恰是在为暴力革命创造条件,没有广大工人阶级和人民群众的觉悟,暴力革命是不能取得胜利的。主观上要消灭或解散议会,而行动上放弃争取群众的最实际的工作,这就成了事与愿违的空谈了。所以列宁说,任何真理只要再往前迈一步就可能成为谬误了。

 

 

八、不作任何妥协吗?

 

 

“每个无产者由于处在群众斗争和阶级矛盾极端尖锐的环境里,都看到了下列两种妥协之间的差别:一种是为客观条件(罢工者钱用完了,没有外方援助,陷于极端的饥饿和困苦)所迫而作的妥协,这种妥协丝毫不会使接受这种妥协的工人削弱对革命的忠诚和继续斗争的决心;另一种是叛徒的妥协,他们把一切推在客观原因上,而实际上却是贪图私利(工贼也实行‘妥协’!),怯弱畏缩,甘愿向资本家讨好,屈服于资本家的威胁,有时是被资本家说服,有时是被他们的小恩小惠引诱,有时是被他们的甜言蜜语迷惑住了(这种叛徒的妥协,在英国工人运动史上,工联领袖作得最多,然而差不多所有其它各国的工人都见到过类似这样的现象)。”(同上第235页)

 

 

“如果要拟定一张包治百病的药方,或者适用于一切情况的共同准则(‘不作任何妥协’!),那是很荒谬的。为了能够分析和考察各个不同的情况,应该在自己的肩膀上长着自己的脑袋。”(同上第236页)

 

 

列宁指出,“决不妥协”的观点是错误的。妥协有两种,一种是革命者的妥协,暂时的妥协是为了更好的消灭敌人;一种是叛徒的妥协,是屈服于资产阶级的妥协并企图分赃。无产阶级必须承认前一种妥协的必要性,而坚决反对后一种妥协。所以,不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提出“决不妥协”的观点来“包治百病”是错误的有害的。

 

 

“幼稚而毫无经验的人们,以为只要一般地承认可以采取妥协办法,就可以把机会主义(我们正同它并且必须同它进行不调和的斗争)和革命马克思主义者或共产主义之间的任何界限抹杀了,假使这些人还不懂得自然界和社会中的一切界限都是动的,而且在某种程度上都是相对的,那末除了对他们进行长期地教育、训练和启发外,让他们取得政治经验和生活经验以外,就没有别的办法来帮助他们。”(同上)

 

“左派”幼稚病者认为,只要一般地承认妥协就成了机会主义,并以此炫耀自己的“革命性”,这是形而上学的。因为世界上一切界限都是变动的相对的,必须根据自己的政治经验和生活经验作出正确地具体地分析,才能作出正确的判断。不作具体分析就武断地下结论,可能就成了敌人的帮凶。“……这个国家的无产阶级在一个很长的时间内,依然要比资产阶级弱一些,要想战胜比较强的敌人,只有尽最大的努力,同时必须极精细、极留心、极谨慎、极巧妙地一方面利用敌人之间的一切‘裂痕’,哪怕是最小的‘裂痕’,并且利用各国资产阶级之间以及本国资产阶级各集团或各派别之间的一切利害冲突;另一方面要利用一切机会,哪怕是最小的机会,来获得大量的同盟者,尽管这些同盟者是暂时的、动摇的、不稳定的、靠不住的、有条件的。

 

不懂得这一点,谁就是丝毫不懂得马克思主义,根本不懂得现代的科学社会主义。谁要是没有在实践上,在相当长的时期内,在相当复杂的各种政治情况中,证明他们确实会应用这个真理,谁就没有学会帮助革命无产阶级去进行斗争,使全体劳动人类摆脱剥削者的压榨而获得解放。以上所说的一切,对于无产阶级夺取政权以前和以后的时期,都是一样适用的。”(同上第238页)

 

 

从世界范围而言,多数国家的资产阶级反动势力总是比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力量要强大得多,他们已经形成了国际统一战线,而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却被他们分割开来,难以聚集形成强大的力量。在这样的形势下,无产阶级革命必须靠正确的策略才能取胜,而绝不能鲁莽行事。最重要的策略就是抓住主要矛盾和找出主要敌人,团结广大人民,争取次要敌人(能结成暂时联盟更好,不能结成联盟也要争取它的中立),而集中一切力量打击最主要的敌人。反对一切敌人,四面开花,全面出击,看起来很革命,实质是自寻败路。因此,这就要求采取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善于采用妥协、通融,和迂回的策略。那些反对俄乌战争的人是不懂得这一点的。因为俄罗斯不是社会主义国家,普京不是马克思主义者,所以他不是反霸,而是争霸,所以极力反对俄罗斯的“侵略”。在他们看来只能反俄不能反美,真是可笑得很!退一步说,按他们的狡辩,他们似乎是反美也反俄,这也是不正确的,他们忽视了美国霸权主义才是全世界人民的最主要敌人。这种人不是教条主义者就是美帝的帮凶。

 

 

(待续)

 

编辑:飞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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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4年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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