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大道》读友群讨论会——会议记录(二)
会议时间:2025年04月17日20:00-22:00
会议方式:企业微信群会议
主持人:丽丹
参加读友:刘铁征、River、幸福草、刘晓强、培培、会飞的鱼、爱莲说131、阿丹、丽丹
会议内容:就小说《金光大道》进行第二次讨论
记录人:阿丹
丽丹:今天是《金光大道》这本书的第二次讨论,讨论的是第十六章至三十章的内容。下面我先做个简要回顾:
第十六章至三十章主要围绕两条线开展叙述:一条线是高大泉与村里的事儿。另一条线是关于高大泉家里的事儿,主要是有关他兄弟高二林的。
上一次讨论的最后一章发生了周丽平带领团员青年拒演村长张金发主导编排的节目《小两口闹发家》并且大闹俱乐部的事。那第十六章的开头,是周丽平回到家里后,告诉父亲周忠她们的斗争胜利了。周忠在发生冯少怀买骡子示威,张金发开会鼓吹“发家致富”竞赛运动,以及张金发向歪嘴子买砖墙的事后,很受震动,在对张金发规劝无效后,来到“光荣军属”邓三奶奶家,一起来的还有扛过四十年长活的朱旺、当过日本劳工的宋老五、老寡妇陈大婶,加上老周忠和邓三奶奶,五位贫农老人自发聚会商量如何应对当下对翻身户不利的局面,最后商定先做好三件事:一是要多听、多看,听清了、看准了,往上汇报,让上边知道下情,领着大家斗争;二是要想方设法地宣传,让翻身户能长心、留神、别上当,同时,要让翻身户都立志把分到的地种好,把翻身的日子过好;三是要做好党员的思想工作,对于朱铁汉和张金发做的不合适的地方要批评教育。
到了准备春耕生产的季节,高大泉率领着十二个伙伴,告别了首都北京,回到家乡。下了车伙伴们纷纷上街购置生产用具、添置家畜牲口,高大泉却只身来到区公所,想找领导做汇报、听指示,因为工作忙,高大泉没有碰到区领导,通过李培林了解到梁书记的指示:眼下要加强领导,搞好春耕,保卫土改的胜利果实。
回到村里,大伙儿都纷纷往各自家里赶,只有高大泉一心惦记着村里的事没顾着回家。高大泉看到村小老师于宝宗刷墙写的标语,他意识到标语的政治内容不好(党和政府号召农民增加生产不单单是让农民发家,主要是为了让农民支援国家恢复发展工业,为支援志愿军,保卫祖国,为巩固工农联盟。应当宣传这些内容,让芳草地的农民都有爱国主义思想,都为这个目标增加生产,进而一步步引着农民往前走。)高大泉先是提意见,于宗宝没有接受,高大泉就决定马上找村长张金发商量,在去找张金发的路上,遇到邓三奶奶,听说了张金发向歪嘴子买砖墙并且现在已经在拆墙的事后,找到张金发。在工地上,高大泉向张金发展开了斗争,高大泉把标语的政治错误问题向张金发详细说明,并且当场揭露了张金发传达的所谓“发家竞赛”并不是来自于上级的文件,而是张金发在咬嚼文字向群众鼓吹。当张金发再一次拿出“标语是按上级指示办,不能更改”作为幌子时,高大泉明确表态:“你不让改,我也要改!写不写在墙上没什么了不起。我们一定让芳草地的庄稼人把爱国主义写在自己的心上。”
同时,高大泉还和周永振一起当着群众的面押走了地主歪嘴子游街,向村里各路人摆出态度:不容许这种坏人为非作歹。
高大泉办的第二件事是找到朱铁汉做思想工作,他告诉朱铁汉:必须把国家放在前边,把支援工业建设,支援抗美援朝放在前边,这才是奔社会主义。原本打算组织团员开会批评周丽平的朱铁汉,以及周丽平,通过高大泉的一番话明白了道理,也更清楚应该怎么做。团员会如期举行,同时团员会非常成功地开展了一次思想政治教育,大家制定计划,分成小组,要按街包片进行宣传鼓动。大家决心要把“努力增产,支援国家建设,巩固工农联盟,支援抗美援朝,保卫祖国,往社会主义目标奋斗”这些新思想传播给更多的群众,带领芳草地的人勇敢地走上新的革命行程。大榆树上的广播喇叭,俱乐部的锣鼓胡琴,一天到晚交替着往芳草地的每一个农家小院里送。冯少怀上小学的儿子百岁,放学回家路上拿着石板向爸爸冯少怀宣传“社会主义”。
春耕大忙季节到来了,人民政府拨发了第一批生产贷款和救济粮。张金发的房子已经落成,抽出身来抓工作,他连着开了三个分片的群众大会,继续贯彻上级的“发家致富”指示精神。他还亲子动员两家中农添买了牲口,鼓动几户增置了农具。他把希望的赌注押在秋天,那时候能有一批农户(包括他自己)真正发了家,好把成绩送到区里。
与此同时,高大泉已经把大多数积极分子发动起来,宣传工作搞得很红火,同时按照老周忠的建议,对生产环节抓得很细致,很具体。他们分头帮助群众制定爱国公约,挨户检查施肥进度。高大泉一遍嘱咐积极分子注意翻身户的春耕准备进度,一边和朱铁汉一起参加了几个困难户的家庭会,各项工作安排得十分具体,他们的目标是争取让农民都能把地种好,都能夺到土改后的第一个大丰收,秋后都能第一次向国家交售爱国公粮。高大泉还把村里各家翻身户的情况都盘算了一遍,发现刘祥家里劳力少、又没牲口,于是就牵头帮助他联系中农秦恺,让刘祥与秦恺家搭伙。而就在一切准备妥当,大家都想要大干、苦干一场的当口,刘祥的老婆突然旧病复发,紧接着刘祥劳动时伤到脚,因为受伤没办法下地干活,原先与刘祥搭伙的秦恺家找了新的搭伙对象,刘祥家还面临断粮的困境。这一连串事情因为刘祥一直瞒着没说,高大泉是忙完了搭伙对象莲子坑许老太太家的活计回村后才知道的,当得知这个消息后,高大泉顾不上吃饭,放下家里的活计就与妻子吕瑞芬、孩子小龙一起给刘祥家送粮食。
那第十五章到第三十章的另一条线是关于高大泉兄弟高二林的。冯少怀的小姨钱彩凤在冯少怀和他老婆紫茄子的鼓动下刻意接近高二林,两人一来二去互生爱慕。钱彩凤二十二岁,八岁死了妈妈,先后由后妈、姑姑照料,都没有被善待,十七岁时马马虎虎嫁人,又受“二流子”丈夫的欺负。解放后主动解除了婚约,希望找个老实、厚道、能干的丈夫,让他不愁吃不愁穿。钱彩云手巧、能干,很会保护自己的利益。在与高二林接触的过程中也会给高二林吹风,高二林在钱彩凤的催逼下向高大泉提出希望尽快把婚事定下来,高大泉因为忙于工作抽不出时间向人打听钱彩凤的详细情况,就没有给高二林答复。在高大泉拿家里的粮食接济刘祥家这件事上,高二林(把粮食称斤计量,似乎是要记上账)的异样举动引起了高大泉的疑惑,不过高大泉随即想到也许是自己没有把事情跟弟弟说清楚才会闹这么一场……第三十章就在这里结束了。
接下来,各位老师、同志们有什么读书感悟,欢迎大家分享。
River:我觉得到了这一段,就开始逐渐进入到一个高潮。首先解决一个问题:什么是社会主义?我小的时候,有一个特别有名的影片,具体片名我忘了。它讲的是一个退伍军人回到家乡,带领村民致富的故事,它主要是反对四人帮不让村民过好日子、不让村民致富的一部电影。退伍军人成了生产队长,他就质问那个社长:“你知道什么是社会主义?”然后那个社长——当时四人帮代表——就哑口无言了,说不出来。他就说:“贫穷不是社会主义,社会主义就是让人民能过上好日子”。我们看到,改革开放以后拍的这些影片,其实它说的社会主义就是这本书上所说的“发家运动”,然后就带着老百姓都发家了。
在这一部《金光大道》里头,它其实用这十五章就解释了到底什么是社会主义。我从这本书的理解,什么是社会主义?首先它得是共产党员心里装着群众,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第二个,社会主义首先还必须得是爱国主义,从爱国主义入手;第三个,社会主义是有组织、有纪律的一个社会;第四个,其实也是最重要的,社会主义是无产阶级专政,是无产阶级镇压一切反人民的阶级的工具,也就是我们这部小说中一再强调的阶级斗争。只有满足了这些条件,同时在党的带领下,广大人民群众走上(共同)富裕道路,这个才是真正的社会主义。我觉得,它通过高大泉和张金发的斗争,逐渐把到底什么是社会主义这件事情讲明白了。
另外一个,因为钱彩凤和二林谈恋爱这个事,我突然间就明白了,为什么在前一部小说《创业史》里头改霞和生宝他们俩走不到一起去,其实他们还不是一个阶级(思想)的人。生宝是一个绝对地走社会主义道路的无产阶级青年,而改霞其实是有着一定小资产阶级倾向的进步型青年,他俩的阶级(思想)是不一样的。因为改霞很多事情还都考虑到的是“我”,而生宝是忘我的。《金光大道》里头也同样存在问题。钱彩凤和二林倒是很好的一对,因为他们俩都有小资产阶级的情结:钱彩凤就幻想着以后找到一个男朋友,可以不愁吃不愁穿;二林也是处处为家庭努力,为家庭着想,他还没有进入到为别人考虑的程度。所以我就觉得,确实是这两个人的阶级性在这部小说里头也有一个很好的体现。
最重要的就是高大泉拿出爱国主义和张金发做斗争。这个事儿就让我想起来,张鸣有一个著名的著作就叫《国民性》,它向我们说明晚清为什么败了。是因为晚清的武器不好吗?不是。晚清的武器比八国联军的还要好,但是为什么它失败了?因为那个时候的人民群众不具备国民性。大家都认为朝廷是皇上的,和我没关系,这样就和拥有了国民性的帝国主义世界战斗中一败涂地了。
还有一个,当这些在北京参加完劳动的农民在高大泉的带领下,人人获得了礼物,就是一个刻着“奖励”的毛巾。我就想起在我小时候,无论你是学生也好,你是干部也好,或者你是工人也好,都以获得奖状、奖杯作为自己最大的一笔财富,就是精神上的荣誉是一个特别重要的事情。我们现在把这个完全地放弃了,再也没有人会有一个什么精神上的荣誉。我们失去了社会主义,我们就失去了很多精神上的力量或者是精神上的荣耀感。我们国家放弃这个东西,确实是一个太可惜的事情了。
另外一个,张金发说因为是王书记教导他的,他跟着王书记干,所以他才大力地支持发家运动,他对朱铁汉也是这样说的。但其实不是这么回事。王书记确实是说发家运动了,但是县委还有梁书记,梁书记说要把国家放在前面,要保卫土改的胜利果实,张金发就忽略了。所以说我们其实有很多这样的领导,他表面上是听上级的指示,但是实际上他是在听哪个上级的指示对我有利,我就听谁的。现在我觉得这样的共产党员其实是占多数,确实是一个大问题。
最后,这部小说给我一个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刘祥在生产过程中遇到了问题。这个其实对我们也是很有帮助的,就是说如果我们在生活上遇到了问题,应该怎么办?难以克服的困难,我们应该怎么办?这部小说也给了我们一个答案,就是有了困难,不能凭一个人一咬牙一股劲就挺过去,这是不对的。有了困难要找组织,要找身边的伙伴,大家一起来解决困难,这才是社会主义青年应该有的态度,应该有的觉悟,应该有的思想。这是这一段对我的启发和感受。
幸福草:我不知道大家注意到一个问题没有?我们在读《创业史》的时候,它写的是翻身的农民分得了土地,从互助组到合作化的过程。《金光大道》跟它写的是同一个时期的事情,但是它们两个的写作手法很不一样。同一个时期,都是农民、农村,而且同一个问题,怎么组织起来走合作化的道路?大家注意到没有,《创业史》这本书写矛盾,没有像《金光大道》那么尖锐,观点也没有那么明了。我的理解,它有不同的社会背景,《创业史》是1960年写的,《金光大道》是1973年写的。六十年代初,1962年以前,没有人提阶级斗争是我们社会的主要矛盾。《金光大道》是1973年的创作,咱们也知道那是“十年”时期。1962年八届四中全会上,毛主席提出一个“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而且不断在不同的场合对很多人在讲,阶级斗争仍然是我们社会的主要矛盾。浩然老师在创作这部书的时候,紧扣了时代的脉搏,因为他是1973年创作的,1973年咱们党的基本路线已经确定了,就是实现坚持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以阶级斗争为纲,所以说他能一针见血地把农村这种矛盾的发展,上升到阶级斗争的观念这个阶段。
他最早创作的是《艳阳天》,写的是合作社的事,从初级社到高级社的事。那里边他也没怎么提阶级斗争,那个矛盾也很尖锐,萧长春和马之悦,和逃亡的没有改造好的地主、富农斗争也很激烈,而且他的孩子还被地主给害了。我记得《艳阳天》一直到最后第三卷要结束的时候,王国忠书记拿了一本《毛泽东选集》就说阶级斗争的事,他说,我们都在毛主席的教导下,克服了一个又一个困难。《金光大道》就不是了,高大泉他直接从阶级矛盾、阶级斗争这个角度来看问题。他也是一个农民,他的经历实际和梁生宝差不多,文化程度都不高,都是土改时候入的党,他只不过是到北京去劳动,参加一段工厂的劳动,他感到了工人阶级那种凝聚力、无产阶级那种力量,组织起来的力量,他的工作方法和思路,在这部小说里边写的比《创业史》的梁生宝就更生动。比如说他从北京回来以后,听到张金发买的砖,就去找张金发。当时张金发拉出一大架子,想跟他斗一斗。可是他没提“砖”,他一提“墙”,张金发马上就要急眼。高大泉说:“我说的是墙上的字,不是墙上的砖。”所以说他很巧妙地就把这个小的矛盾给抛一边去了,抓住主要矛盾说,你的口号不符合我们抗美援朝,支援国家,给国家多打粮食的政策。浩然老师写高大泉这个人物,我们从第一个交锋就看到了,写得非常好。这本书我读了好几遍了。
我再说一个题外的话。文革结束的时候,都说文革时期一共就八个样板戏,一个作家。好像那个时候文艺创作是非常凋零的,实际上,通过我们经历过的事看不是。那个时候还有一种提法说是“一个半作家”,那半个作家是谁呢?我不知道大家知道不知道,应该是张永枚老师,他是广州部队的一个创作员。大家可能熟悉一首歌叫《人民军队忠于党》:“雄伟的井冈山,八一军旗红。开天辟地第一回,人民有了子弟兵……”那歌词是他创作的。1974年的时候,他创作了一部长诗叫《西沙之战》,浩然老师那年写一部小说叫《西沙儿女》,主要描写了1974年1月19号到20号在西沙群岛,我们进行收复西沙群岛的一场战斗。
那个时候毛主席年纪已经很大了,身体也特别不好,我认为这是毛主席在临终前对中国人民的一个丰功伟绩。当时越南南方、北方分成两个政权,北方很快就要统一南方了,可是南方是美国支持的,把咱们西沙群岛给占了不少。当毛主席看到一旦要是越南统一以后,可能西沙群岛就不好收了,就像今天南沙群岛一样,所以他毅然决定把西沙收回来。当时我们的四艘船都是又小又破又旧,而南越是一艘大的美式的先进的大吨量的军舰,可是我们很快地采用“海上拼刺刀”这个做法,把西沙群岛收回来。所以说西沙群岛今天的归属仍然在我们手里,跟南沙群岛是不一样的,这一点,我觉得我们中国人民子子孙孙、千秋万代都不应该忘记了毛主席这个丰功伟绩。
另外说到文革期间不光是八个样板戏,从1973年、1974年开始,我们党调整文艺政策,一共是拍了六十多部故电影故事片,而且我认为几乎都是精品,大家知道什么《青松岭》、《金光大道》、《艳阳天》,很熟悉的。每部电影里边当时都有那些脍炙人口的歌,而且传唱到今天。所以小说创作不只是一部《艳阳天》,不只是一个《西沙之战》。我手里现存的文革时期出版的小说,包括长篇小说、短篇小说。短篇小说集、诗歌就不下有一百本。我们都要了解这些历史。
《金光大道》这个作品,好像不像看《创业史》那么沉闷,你看高大泉,就像一个能征善战、有勇有谋的一个人似地,实际上,浩然老师就讴歌了工农兵的形象。从他的内心,他自己说我是农民,我写农民,为农民写,他紧扣时代的脉搏,讴歌时代的英雄人物,实际上就是让全国人民都知道,我们要走社会主义道路,不走社会主义道路,不仅农民没有出路,任何人,劳动人民可能都没有出路。
刚才那位同志提到的什么是社会主义?其实社会主义我们的毛主席早就说了,就三种:第一个,是生产资料所有制在谁手里——它必须是公有制的;第二个,分配形式是不是按劳分配;第三个,人与人的关系是不是平等。如果达到这三点,实际上就是社会主义。我们就对比一下。
看到咱们群里这么多年轻人,能读这么多书,能喜爱读书,喜爱读革命的书,喜爱上进,我作为一个七十多岁老人,感到很欣慰。
刘晓强:我是从《金光大道》的土地改革,联想到当今的改革开放。毛主席说,有比较,才有鉴别;如今改开以后,我们老百姓的口头禅就是“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为什么要比较?因为没有比较,就看不出好坏。有了这个比较,就能够看出这个事物的进步。今天看完了《金光大道》第一部第十六章到第三十章,我就来谈一谈芳草地五十年代土改的革命和建设,与我们当今改革开放建设的异同。
芳草地的土改是讲革命的,它是革地主老财歪嘴子的命,革封建社会剥削阶级的命,它是让贫苦农民当家做主人,无产阶级钻了地富反革命破坏分子的阵。当然它还有一个自我革命,比如说高大泉,还有朱铁汉,他们都不光是受群众的监督,同时他们还有一个自我革命的过程。他们土改就是革命。我们现在是不讲革命了,我们也不输出革命,我们讲的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其实还是有革命的,它这个革命是只做不说,至于它革谁的命呢,我们大家去猜。
土改后,贫苦的农民分田,分房,分了生产资料,还是所谓的分田单干,它实现了“耕者有其田”,实现了拥有土地的梦想。我们现在改开的农村,是将原来土改后的由单干到组织起来的互助合作社到集体经济的人民公社重新分田单干,解散了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集体经济,重新回到了五十年代的土改。但两次的分田单干,结果是完全不同的。
五十年代土改后,毛主席共产党组织农民团结起来,走上了集体经济的社会主义大道,走的是共同富裕的道路;而改革开放的农村,却走上了几千年以前就有的这个农耕时代单打独斗自生自灭的道路,叫特色社会主义,走的是少数人富裕起来的道路。改开这种情况是由“不换思想就换人”的行政命令造成的。
《黑与白》一书中红隼的父亲梁奎就是因为组织上的“不换思想就换人”而抵制不住,最后同意分田单干的。两下一比较,这两种改革泾渭分明:是代表大多数人民利益的,还是代表少数人利益。
《金光大道》受到了批判,说是极左歌功颂德,浩然本人也被打成了文革余孽。经过几十年的改革后,人民感到不对头了,上当了,知道了对《金光大道》和浩然的批判是一个立场问题,是子虚乌有的。说《金光大道》是一本通俗的关于社会主义的教科书是名副其实的,它的关于什么叫共产党,什么叫社会主义,都是经过老百姓,通过农民实际的感受和切身的体会表达出来的。我想说,我们现在的这一点觉悟,实际上跟老一辈的工农兵跟着毛主席走社会主义道路的教育是分不开的。
下面我就把这十五个章节关于社会主义、关于新社会的语录,我们这些中国的农民是怎么说的,摘录下来就念给大家:
周忠老汉说:“土改开始以后,(罗旭光同志)他对我说,分完房子分完地,要搞社会主义;还说,搞社会主义是自古以来没有过的事儿,困难不少,得摸着干。”当时是摸着干,我认为是对的。我们现在还在摸,我认为这就不对了。
朱旺说:“旧社会那苦水我喝够了,如今还没有完全倒出来,我刚尝到新社会一点甜头,哪能再接茬儿再喝苦的呢?”
邓三奶奶说:“歪嘴子、冯少怀这些人想让咱们回到旧社会去,咱们就要顺顺当当的回去吗?没那日子,做梦去吧!”这句非常像警世名言了,好像就是对我说的一样。
高大泉说:“发家竞赛,赛来赛去,人心齐不了,国家建设不好,帝国主义打进来,手里的印把子就丢掉,就要回到解放前那个苦日子里去了。铁汉你说对不对?”高大泉是在问朱铁汉,仿佛就是在问我们同志,仿佛也是在问我。高大泉想的是,新中国的农民不能光为糊口劳动,不能光为养活老婆孩子劳动,不能光为个人跟儿子劳动。他说这是旧思想,是农民意识,应该把劳动跟国家、跟革命连在一起,要为抗美援朝劳动,为工业建设劳动,为建设新中国,为搞社会主义劳动。小说描述的是很自然的,很平凡的,但看的人是感慨万千,又很憋屈,联想到当今的社会,好好的一副牌怎么就打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呢?
以上是关于社会主义新社会他们一些说话的摘录。然后关于共产党,我就简单的摘录了几个:
朱铁汉说:“我们共产党就是要搞社会主义。不搞社会主义,怕搞社会主义,不如出党。”
高大泉说:“不论遇到啥问题,什么是,什么非,必须弄个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一点也不含糊,这才是党性。”
我认为,他们虽然是农民,但是他们说的是真话,当时的农民是相信党,依靠党的;党是相信群众,依靠群众的。浩然是了解农民的,他这样评价他们:他们是实践者,富有求实的精神。他们不用翻书,也不用考据,一切都在心里装着。将来的结果,既不著作也不演讲,一切都清清楚楚地表现在他们人生的脚步上。我就发出感慨,伟大的浩然!伟大的《金光大道》!谢谢大家!
River:说到阶级斗争,我们今天的社会也离不开阶级斗争。比如说国际社会发生的,像哈马斯、以色列之间的斗争。你要是看的话,好像哈马斯是一个恐怖组织,以色列是个流氓国家,两个国家或者说两个组织在打架。但是你会发现一个很让人不可理解的现象:资本主义国家的老百姓都支持哈马斯,但是所有的资产阶级政党,也就是各个资本主义国家这些领导人都支持以色列。我们只能从阶级斗争去理解,因为这些政客他们都代表资产阶级,哈马斯才代表无产阶级,所以说这些老百姓都支持哈马斯。
还有前一段时间,司马南因为逃税的事被禁言,也是因为司马南暴光了联想,然后买办资产阶级就开始对他进行斗争了。其实阶级斗争就是在我们这个社会时时刻刻都存在的。你没有了这个,确实看事物就看不准确。
刘铁征:我也接着说几句。关于阶级斗争,《金光大道》的确就像刚才幸福草大哥说的,它对阶级斗争的弦儿是绷得很紧的;说到爱国主义, 你看高大泉回村以后,他首先抓的是宣传。孔老师前两天还发了微博:宣传是个政治问题。宣传是特别重要的,高大泉其实他最开始的时候也不是十分地有意识,但是显然这个宣传是特别的重要的。他不在的时候,芳草地全部都是发家竞赛的宣传占了上风,然后整个的人心就散了,但是他回来之后,从宣传上,包括喇叭,弄板报,然后让小学生给讲、给读,从各个方面促进宣传。解放以后包括文革的时候,人家也是抓宣传口,导致毛主席的文章在北京都发不出去。现代社会,因为我们对世界的了解其实就是通过媒体来的,就是通过宣传来的,所以宣传是特别的重中之重。
那么高大泉他让农民做出一个改变,就是:大家从一家一户的这种小生产发展到我的生产其实是跟国家联系在一起的。而这个就是高大泉那个时候他们讲的爱国主义,它一定是跟阶级斗争联系在一块的,就是跟千千万万的人民群众联系在一起的,就是跟劳动人民联系在一块的爱国主义。所以爱国主义首先有两个任务,第一个是爱国主义思想的培养。爱国主义是个现代的产物,孔老师在《国文国史三十年》讲现代社会的时候,很系统地讲过这个问题。我们中国人是天下观,我们是以文明、以文化认同来定义的,并不是很狭隘的国家观,而这种国家观,它其实是欧洲一个一个小国家天天打,所以是他们的爱国主义。那么你被迫进入到现代社会之后,为了维护国家的完整,就得要培养这种爱国主义,就得宣传这种爱国主义。所以一方面你得让大家有爱国主义的弦儿,另一方面爱国主义绝对不能是脱离阶级斗争的。
我就想到,正好今天他们转发了张宏良老师关于爱国的一个讲话。现在很多人提的爱国主义,它恰恰是抹平了阶级的不同的,他们强调的是白毛女、大春、杨白劳跟黄世仁是一个国的,所以让大春去替黄世仁打仗,他们宣传的是这种爱国主义,让大家一定要爱国,让大春们纷纷地抛弃阶级。那么你脱离了阶级斗争的话,你就变成了国民党的壮丁了,变成了那种雇佣军了。其实它是有一个根本的不同的。真正的爱国主义,是把劳动人民团结起来,保护我们人民的利益不受侵犯,而不是现在很多小粉红、五毛党他们理解的爱国主义。刘继明老师昨天发了一个微信朋友圈。有人说李大钊为国捐躯,然后刘继明老师就说,人家是为了中华民国捐躯吗?所以这些概念我们需要去把它理清楚的。
包括刚才大家说的到底什么是社会主义?我觉得,现在95%以上的中国人民不知道啥叫社会主义,反正中国就是社会主义,好像是有一个共产党在,那个地方好像就是社会主义。但是你看这本书,真正的共产党员,包括我们所知道的这些共产党员,其实是菩萨境界的。你看高二林,他不能理解高大泉,就是因为高大泉他心里想着什么“两姓旁人”,对吧?心里面装的居然是别人,不是自己家的人,这不就是有一种忘我吗?所以它其实是一个很高的境界。而像二林,还包括张金发、冯少怀他们是个人主义,这种个人主义它其实就是只为自己。孔老师讲过,自我中心是动物性,所有的动物都是自我中心的,对吧?我们家有一只猫,特别馋,它总多吃多占,我一在这坐着工作,它就来了,拼命地扒拉我,不让我干活,直到我给它点好吃的猫条,给它个冻干什么的,它吃完了舒舒服服地去睡觉去了。它自己偷偷摸摸吃了,然后另一只猫呼呼在那睡,等到两只猫都起来了,然后不论另一只猫吃什么,这只猫它都得过来吃。我就训它说,你白天都已经多吃多占了,另一只猫吃东西你怎么还来抢呢?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已经多吃多占了?你想,它肯定不知道,对吧?其实它就是一个动物性。
所以,社会主义改造其实更重要的是改造人,把人从动物性、从吃人的兽性,包括个人中心,改造成一个真正的人。鲁迅说,在类人猿和人中间还有个类猿人,其实我们多数人只是刚刚进化到了类猿人,我们还不能算真正的人,如果只想自己的话,就不是真正的人。
但是文革的时候让大家放弃个人主义,每个人都要斗私批修,这个又不现实,没到时候。所以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它确实是“极左”了。我们只能去斗自己,我们去反省我们自己,但是要我天天盯着别人:你为什么不想着别人?这个确实就是“己所不欲,施于人”了。所以它其实可能就复杂在这。刚才刘晓强老师讲,为什么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孔老师说,我们不配。确实,我觉得是我们多数人类可能还没有真正地进化到这样的一个觉悟。包括刘祥,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他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因为他看到高大泉都已经很累了,但问题是,刘祥他不代表他自己,他代表的是翻身户,人家冯少怀他们等着看翻身户的笑话,所以刘祥就是要考虑到,如果你败了,那么你其实拖的不是你自己家,而是翻身户。这里面还是一个阶级(斗争),但是刘祥想的是,我不能给别人添麻烦。他在人品上是绝对没问题的,这是一个很高尚的人,我不给别人添麻烦,但是可能是不是在阶级觉悟上面,他没有拔高一层,就没有想到,如果我们家种不上地,其实这个困难代表的是翻身户整个阶级。
还有刚才说到奖品的问题。八十年代的时候,各个厂矿每年都开表彰会。开表彰会就发东西,发茶缸,发暖瓶…后来到八十年代后期的时候,发床单,发毛巾被什么的,包括那时候还发脸盆,反正不管发什么,上面会印个“奖”,白背心上也要有个“奖”,它其实是一个精神上的东西,而到了改革开放以后,大家完全从物质的角度,就是从形而下的角度,就没有办法再从精神上去看问题了,其实挺可悲的,我们就完全被物化了,就沦为了物的奴隶。
幸福草大哥讲的文革期间我们的文艺事业是非常蓬勃的。孔老师劝学群下面有一些小组,其中有一个小组曾经在2020年的时候,内部出版了一本书,(给)百部电影写读后感,文革期间的电影,包括样板戏,各种戏曲,有一百部,所以只有八个样板戏的说法就是胡说八道。有人说,你说不是八个样板戏,你倒是说啊?我就按照那个书都给打上了,……咱们可能就是1966年到1969 这两年多没拍电影,后面都很正常了,而且拍得非常多,像幸福草大哥说的,质量也非常高。还有文学作品,孔老师是1983年上北大。他说他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北大的教授居然对人民群众特别喜闻乐见的、特别爱读的这些小说,像《铁道游击队》,《林海雪原》等这些小说都嗤之以鼻,孔老师他一下子就对这种教授的光环就打破了。
所以其实这个东西你稍微地去找一下,就到孔夫子网上或者到什么旧书摊上去溜达,都能发现很多,对吧?相当多的人50后、60后,包括我们70后,就是从文革中走出来的,我们小的时候看多少小人书,怎么就能相信只有八个样板戏?现在社会为什么要(这样)宣传?就是因为大家放弃了自己的眼睛,放弃了自己的经历,然后人家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听,想想确实挺可怕的。你看幸福草大哥说他自己手里面就上百本,对吧?所以那个时候的文学作品出版的是非常多的。
发家竞赛它就是导向所谓的竞争,其实它就是进入到一个丛林社会了。所以这本书确实是真的非常有意义。
阿丹:我在看第十六章第到第三十章的时候,印象最深的几点其实主要是这些人物值得我学习的地方。
首先,邓三奶奶、老周忠他们这几个人一起开会,我觉得这些人的觉悟特别高,眼明心亮。他们总结出来几点对策:一个是要多听、多看,如果要是遇到情况不对了,要及时地上报;第二个,就是想方设法多宣传,要给这些翻身户稳定军心;再一个,就是对村里的三个党员要因材施教——他们说对朱铁汉要多过几遍筛,把这些土筛掉,觉得朱铁汉是一粒米;对于张金发可能就是需要动手术了;对高大泉,他们是寄予了厚望。我觉得他们的主体性特别强,首先很稳,然后知道该怎么做,也特别有行动力。
另外一点,也是像刚才几位老师说的,高大泉的斗争智慧也给了我很深的印象。他从北京回来,得知张金发买了歪嘴子的砖,家都没回,直接去找张金发。时间很仓促,但是高大泉没有硬碰硬,而是采用了旁敲侧击的方式,敲打了张金发等人。这一“战”打得很漂亮,值得好好琢磨和学习。
高大泉劝导朱铁汉的话也很值得回味:1)是非问题必须像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不能含糊;2)做错的事得回头看看,为什么错了,别人为啥让咱们做,咱们为啥又跟着做。这两点特别有指导意义。如果能勤思考,及时复盘总结,相信对于提升斗争经验非常大有裨益。当然,它也可以应用在工作、生活和其他方面。
朱铁汉在经过高大泉的启发后,再次面对张金发时就没那么容易被忽悠了,尽管张金发一再拿所谓的“服从上级指示”来为自己狡辩,但朱铁汉没有含糊不清,坚持住了原则。张金发在此前面对高大泉质问时,也一再提到这是上级指示,要忠实执行,这里我联想到了最近读毛主席的《反对本本主义》,文章中有一段话:“盲目地表面上完全无异义地执行上级的指示,这不是真正在执行上级的指示,这是反对上级指示或者对上级指示怠工的最妙方法。”张金发的所作所为,就是典型的反面教材。他那点发家的小心思,藏在“上级指示”背后,已经离群众越来越远了。
这是我印象比较深的几点。
培培:我就说几个片段,我印象深刻的。第一个就是两段精彩的斗争:一个就是由周忠领导的对抗发家竞赛的演出;第二个就是高大泉针对张金发拆墙这件事儿。通过这两个斗争,能够感觉到斗争的必要性,还有它的复杂性。那么在这两场斗争当中,它很凸显的就是两个领导者的智慧——面对一个复杂的环境,他们没有用简单的硬干的这种方式,而是用迂回的战术,相当地有斗争经验。也凸显了领导者的一个重要性,如果没有周忠或者是没有高大泉的领导,那么其实就是一团散沙,基本上就会被张金发,还有歪嘴子、范克明他们完全地占有形势的主动性。不斗争是不行的,斗争是要有领导、有组织、有方法。这两段的斗争,我说不太好,还得细细地再琢磨一下,印象特别深刻。
第二个是关于两个人物,一个是朱铁汉,一个是范克明。朱铁汉刚开始是一腔热血,他的主要特点就是盲目地听指令,也不具体地予以分辨,就是上级发下来什么坚决地予以执行。当然这样的一个好处也是很明显的,按照现在的话讲,执行力特别强,而且也有一定的能力,但这个地方如果没有分辨的话,那替谁去执行?去帮谁?再努力可能就是适得其反的,其实是帮的是对方,空有一腔热血。然后到了后面,高大泉帮助他们去辨了是非。我当时看辨是非那一篇章,有一个分辨特别印象深刻,有启发性——就是听谁的?上级到底是指谁?朱铁汉(认为)他的上级就是他的上一级的领导,那么高大泉告诉他,上级是党中央带领全国人民的去实现社会主义的这样一个目标。真正的上级到底是谁?这就让我想到那三年疫情期间,其实这也是如果不辨清楚就容易迷惑的一个点,——就是到底谁是上级?是你上一级领导?还是党中央的指示?
后来朱铁汉辨清楚了,他再去面对张金发的时候,其实张金发的诡辩能力是很强的,我看朱铁汉在跟张金发两个人的对话当中,张金发的语言是很具有引导性的,很会钻漏洞,然后朱铁汉他其实并没有针对张金发的语言漏洞进行一对一的批驳,他抓住了一个很重要的点,让自己不至于被张金发带着跑——这件事情你说他好,那么敌人开心了就不对。就这个发家竞赛,只有冯少怀是开心的,歪嘴子是开心的,这样就是不对,反而是我们的贫雇农感觉不好。那么这就是判断这件事情的一个立场。这个立场其实也是以人民的整个立场为立场的。(朱铁汉)就是抓住了这一点,这个是非可能说不清楚,但是至少不会被带跑,不会再一次地被张金发诡辩给他拉跑。这个地方我认为在这两点上朱铁汉的清醒很重要的。
另外,在朱铁汉的身上还有一个很让我敬佩的点,就是他的坦诚,他的自我批评。因为他一旦发现自己错了,立马就能够承认自己的错误,开周丽平的批斗会,变成自己开自己的批斗和检讨会。这样的一个年轻人身上的这种坦诚、这种朝气,就好像是一股春风吹到心田里,就觉得又比较激动,又比较舒爽。
另外一个就是范克明。这个人真的是太阴了。他真的是一个潜在的很重量级的敌人。现在通过第十六章到第三十章,就是有一些浮出水面了,他干了几件事:
第一个事儿,他借钱给张金发。张金发他只打自己的小算盘,借了范克明的钱,又不用还什么租的,然后他自己的钱还可以省下来去搞自己的发家。但是范克明借钱给张金发,力促张金发和歪嘴子中间的那道墙给拆开,他的居心开始浮出水面了。
第二个,就是他去撮合高二林和冯少怀小姨子钱彩凤。
第三件事情,他出主意让朱铁汉直接去向王书记汇报。他主意一出,直觉上来讲,这好像是一个干过体制内的工作,——你看张金发没有这个意识,然后(范克明)他这个地方就能够暴露出来,他可能是在体制内工作过的,他会有这样的一个心思。另外,他不直接暴露自己。事情出完了之后,他会偷偷地去调查,他去偷听墙角,他去听各个人的意见。就是这个人,在这十六章到第三十章,他的破坏,还有他阴险性,逐步要出来一些。他的形象跟高大泉完全地不一样,就是完全相反的两端。一个是正大光明,一个阴险。也很想接着往后看看,范克明到底是怎么样采取一些破坏的(手段)?他作为一个敌对分子,后面可能还有更加“精彩”的斗争。这十六章开始之后,我很期待很想去看斗争的部分。我就先说到这儿。
爱莲说:读《金光大道》,我很喜欢浩然老师描写的农民翻身解放后那种喜庆氛围,这在《创业史》中好像没有。这种氛围主要是由年轻人营造的,芳草地有好多年轻人:朱铁汉、周丽平、秦文庆,吕春河兄弟,等等,非常多,包括高大泉他也很年轻,这跟现在的农村完全不一样了,现在农村基本都是留守老人了。村里人互相之间经常开玩笑,小说一开始就是朱铁汉、周丽平、秦文庆他们三个之间闹的笑话,我感觉很有意思,也很有意义。包括高大泉和活电报、朱铁汉和老周忠,周丽平和铁汉妈……他们互相之间也都开过玩笑,显示了生活智慧,现在人好像比较严肃,互相之间交流也少,主要都是看手机。
这部分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高大泉和张金发之间的争吵,前面老师、同学们也提到过了。高大泉很有斗争智慧,讲究方式方法,看了觉得很提气。
看到刘祥的“灾祸”,突然理解一点点之前提到的——为什么中央那么多人反对,毛主席以一己之力也要领导农民走合作化的道路。刚才River老师也提到了,个人很难克服这些天灾人祸,需要组织。我就想毛主席带领农民走合作化的道路,也就是克服这种个人单打独斗。我就说这么多。
会飞的鱼:到第三十章,有两段我觉得印象比较深刻。
一个是高大泉回到芳草地之后,他首先想去解决两个问题:一是把朱铁汉鼓动起来,让他重视组织农民生产;第二个是解决和张金发的严重分歧。他是一种很稳定的状态,去解决芳草地最重要的问题。怎么能通过解决这两件事,让他把后续的工作开展得更顺利?他是挑重点去逐步瓦解,并不是很盲目地去解决一些琐碎的问题。我认为这一点是得跟他学习一下,怎么能客观冷静地分析,去抓住一些事情的重点,能更好地去突破解决。
第二处是他的弟弟二林找对象的问题。他也是做了一个客观的分析,有三点:
一个是这个钱彩凤是不是跟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并且一定要把她的心里摸清楚了。我觉得还是得抱着相同信念的一些人才会一直地走下去,如果没有相同信念的人,可能走着就会分开。这个立场,我觉得他看得还是比较清晰的,也是指示他的弟弟要做下去。
第二个,他看到这个事情的一面,也看到后面有没有冯少怀插手这件事情,他是在做着一定的防备,怕他弟弟被利用了。
第三个,他作为一个哥哥而言,如果上述两点都没有问题的话,他是非常赞成这件事情的。我认为他真的是非常冷静的,能把这个事情给分析得很透彻。他虽然仅仅是个农民,但是从北京回来之后,他看见过很多事情,自己得到了很大的思想转变,再也不是以前长时间在芳草地那种农民的意识,并且他也在带领着大家转变这种农民的意识。这就是我想说的。
丽丹:我也简单说一点我就这十五章的感受。有一个点——前面各位老师、同志们分享的,我也学了很多——是关于在后十五章当中人物的性格,包括他们一些做事的风格,还有他们的思想状态,通过具体的一些事件有了更清晰地呈现。
我在高大泉、朱铁汉,包括周丽平、周永振,还有吕瑞芬等等身上也都学到了很多东西。有一个地方特别感动的,就是高大泉从搭伙对象徐老太太家回来之后,他听说刘祥家里遇到了各种各样的困难,尤其是已经到了吃饭都困难的这个程度,非常严重。他当时马上就想到回家先给他拿粮食。在拿粮食的过程当中,高二林和他发生了一点冲突,高二林就显得有些斤斤计较。这个部分对高大泉的冲击确实挺大,他应该是完全想不到他的弟弟会是这样的一种想法,虽然后面他是给了自己一个解释,也许是因为这个事情他做得有点匆忙,没有跟弟弟解释清楚,但是冲击是相当大的。书中描述,当时他几乎愣在那里,好像有点不太敢相信。到这个时候,吕瑞芬就出来了,她就立马把粮食拿上,说她要把它们碾碎,同时她的行动也带动了她的孩子小龙,小龙也直接就奔过去拿了一颗白菜。这个画面特别地感动,尤其是到后面他们三个人就一起走到去刘祥家里的路上,这个画面特别地感人。
吕瑞芬的这个部分,她也是发自内心的。书中从一开始对吕瑞芳这个人物的塑造,她跟高大泉干革命一条心;或者从吕瑞芬的角度来讲,她可能没有那么宏大的目标或者是愿望,但是她的心就是为别人的一个心,不单单只是装下自己一个人或者自己一个小家的部分,是我特别感动的一个地方。
另外,关于朱铁汉在这十五章里面他的一个状态呈现,就是这个人变得特别地鲜活。在前面十五章,他就觉得特别地郁闷,他想干事儿,但干啥就是会碰到各种困难,然后他又不太清楚这个困难来自于哪里,其实是处在一个很迷茫的状态,因为比较迷茫,做事又过于莽撞,不太能够去思考,导致就变成了张金发的一个工具,就这样的一种状态。然后突然间高大泉回来了,高大泉对他进行了思想教育。
高大泉回村之后,他先去找了张金发谈话,并且在张金发那个地方,他做了一些非常积极的斗争之后,然后马上就想到要去找朱铁汉,要做好他的思想工作。朱铁汉在高大泉的教育,应该说是同志的帮助下,从一个迷茫的状态,突然间就好像理清了思路,清醒了一些,后面还有更加清醒的一个部分。高大泉在一开始找朱铁汉谈的时候,我印象比较深的,前面各位老师、同志们也提到的关于党性的问题——“不论遇到什么问题,什么是是,什么是非,必须要弄个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一点也不能含糊”——这是第一点。在第一点的基础上,朱铁汉对于高大泉提到的这一点,肯定是认了,他肯定已经接受了同志的意见和批评。他说:“过去的呀,就让它滚蛋吧,我从今个从头来,谁也不要再提它啦!”但是其实这个时候,高大泉对他的帮助还没有结束,他又进一步地告诉朱铁汉说:“不提可不行。过去做错的事,得回头看看,为什么做错了,别人为啥让咱们做,咱们为啥要跟着做。这样找找根子,得到点经验,才能真正从头来,又能够走得正、干得好,要不然,是非还弄不清,还得再踩过去的脚印。”这个部分又是特别地重要的,就不是我一摆摆手说,好像我承认我错了,只是知道错了,但是并不知道为什么错,哪里错,怎么会错,以后要怎么做。就这个部分对我的教育也是非常地深刻。有的时候,会意识到好像自己做错了,但是总是停留在做错了,觉得我不应该那样做,需要去花非常多的精力消耗在那个地方。因为我好像做了就后悔,但是并没有认真去思考我哪个地方做错了,怎么会做错,以后导致什么结果,我下次应该要怎么做,才能够避免类似这样的事情再发生,这个点对我的教育是特别得大的。
然后就是《朱铁汉清醒了》的第二十八章。在第二十八章就充分地证明了,朱铁汉从一个很迷茫的状态,到能够相对比较清晰地去处理一些问题,看待一些问题以及面对斗争的一个过程。其实在跟张金发斗争过程当中,他也遇到困难了,他会卡壳。因为张金发实在是太老练了,相对来说朱铁汉还是在一个刚刚成长起来的过程当中。尽管他会卡壳,包括最后结束的地方,他也并没有完全把思想工作给张金发做透,因为他去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够开党小组会,这个结果是没有达成的,但通过这样一次斗争,让他有一个真实的历练。前面他是意识到自己的哪些方面是有问题的,这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历练。我就先说这些。
阿丹:我还想补充几点。刚才听幸福草老师讲《创业史》跟《金光大道》写作年代的时候,我又回想了一下《创业史》。蛤蟆滩的两个党员,一个是梁生宝,一个是郭振山,他们两个人的思想和选择的道路也不一样,但是梁生宝在面对郭振山的时候,他好像相对来说还是比较稚嫩的,他一直是采用了比较忍让、甚至是退让的方式,虽然在书中,他也有一系列的心理描写,说郭振山你的思想是不对的,我要争取团结你,但是他就没有像高大泉在应对张金发的时候那么坚决,那么有战斗力。
包括蛤蟆滩的群众,像梁生宝的坚定支持者,一个是有万,还有欢喜和高增福,但是欢喜只是一个小学毕业生,还比较稚嫩,而且性子也比较急躁,有万不用说了,他也相对来说是比较简单粗暴的,高增福虽然是一片忠心,但是好像他在处理复杂情况的经验方面还是比较弱一点。但是在芳草地,刚才提到的这几个老人家,邓三奶奶、老周忠这几位老人家的觉悟都特别高,包括他们斗争经验、执行能力也都很强。高大泉就更不用说了,他相当于是这些人的一个主心骨。刚才听到幸福草老师分享,说这两个书的写作背景,《创业史》那个时候阶级斗争不够尖锐,然后到了《金光大道》,阶级斗争这个问题就是明确提出来了,所以这个小说人物的斗争性就更强了。我刚才想到的这些。
刘铁征:以前看过一个报道,就是讲文革前,文艺界他们的工资都是非常高的。比如说什么工程师,包括这些演员,周信芳(麒麟童)他的工资是一千七百多块钱,比毛主席高好几倍。天津京剧院有一个女演员,好像也是差不多一千块钱的工资,非常高,比老百姓高很多。她养宠物,那个时候养宠物不是养猫狗,她养个猴,然后天天给猴吃肉,其他工人都不能天天吃肉,她家猴却天天吃肉。《夺印》评剧的版本应该是六十年代拍的,它里面有一句唱词“小陈庄印把子早已不在人民群众手”。其实到五十代末、六十年代初的时候,阶级斗争又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程度了,又得要革命的程度了,所以毛主席他发动了这样的一个文化革命,这两年我才开始慢慢地明白。解放的时候,为什么社会主义革命特别地困难?为什么新民主主义革命相对来说它要容易一些?虽然也死了很多人,但是新民主主义革命,比如说像张金发这些人,他们很能理解,因为就是把原来的推翻了,然后我去当老爷,就是这种革命。过去的农民起义也好,还是资产阶级革命也好,大家是很能理解,很能接受的——我也是个能人,我也不是一个就躺平了的,但是这个社会又让我出不了头,我就想要把统治阶级推翻,然后我去当统治阶级,这种革命大家是能够接受的。所以毛主席领导新民主主义革命,就是到解放以后是资产阶级革命——只不过跟孙中山那个时候不一样——大家能接受,但是到社会主义革命,大家就不接受了,因为它涉及到我们人类历史上从来就没有过的一个革命方式,其实要达到孔子所说的那种“大同世界”,大家都成为人,这个是历史上没有过的。
所以就想到二林,他这边是高大泉,那边是钱彩凤,如果高大泉拉的劲儿大,然后她老婆像他嫂子一样,或者像秦文庆的嫂子这样的女性,或者是周忠的女儿周丽平那样的,那么二林可能就能给拉到这边来,但是你看这个钱彩凤,她满脑子资产阶级思想,再加上二林本身的觉悟性也不高,那么就很容易就给他拽到那边去了。所以这种争夺其实非常地激烈。到了文革后期,七八十年代,那边的力量就是非常强,所以其实这些年轻人就都被争夺过去了。因为那个是本能,对吧?“自我中心”是一个本能,想要过舒服日子是本能。刚解放的时候,无论是《创业史》还是《金光大道》,这些翻身户,他们没有牲口,他们只能是在一块合作,但是到了人民公社的后期了,你要知道分家就是把人民公社分了,谁不想分呢?那就是二次土改似的,只不过这个分的是自己家的财产。所以我们还是得让自己的这种修养能够提高,否则的话还是不行。
所以由这个钱彩凤就想到小白老师不是说过吗,他说现在多数家庭里面的妻子是资产阶级的“党代表”,是资产阶级安插在每个家庭里的“党代表”。你想想,女同志她想消费,想买包,她想买化妆品,她想买口红,她想买衣服……而且这个社会鼓励呀!所以资产阶级就厉害在,通过媒体的宣传,把它的“党代表”都安插到每个家庭里面,也是属于“支部建在连上”,这是“支部建在家里头”。
River:分家就不单是农民当时高兴,这就是出现了又一次土改,其实啥都给你建好了,分到你手里,当然高兴了。但是其实你再往后走走,会发现就不是那回事了。你整体的收入和精神状态跟以前比,已经大相径庭了。
刘铁征:对,所以认为说只是走资派想要走资,人民群众想走社会主义,不是这样的。你看高大泉,他在芳草地能够带领大家想要走社会主义道路的话,不也是有老周忠、邓三奶奶、朱占奎他爸朱旺,还有周丽平、秦文庆、朱铁汉,得有这么多人支持。按理说歪嘴子老老实实的,也不敢扎刺儿(嚣张),冯少怀、秦富、范克明,范克明现在还是隐藏的。(这么多人中间)跳出来的不就是冯少怀,对吧?怎么冯少怀的力气就那么大?当然了,还有张金发。按理说,他们人数也是少的。其实两个路线的斗争,最终比拼的是哪个路线上的人民群众多,如果那个路线上的人民群众多,那个路线就胜利了,并不仅仅是说带头。
像周忠他们,包括高大泉,他们是真真正正、切切实实地从旧社会过来的,那么他们相对来说还容易保持着一个阶级的觉悟。,但是你看高二林也没有啥阶级觉悟,更不要说解放以后出生的人了。像我婆婆是40后,她对这些也没有什么觉悟;像我哥哥50后,再往后像我们70后,相对来说就不像20后、30后这种一想到旧社会的时候,他们还认为解放确实是解放,到后来很多人就不认为解放是解放了。
刚才幸福草大哥介绍张永枚,我去百度了一下,当年他这个诗是特别有名的,但是我们70后都没听说过,就是这么可怕。包括很多年轻人,不知道贺敬之,而像我们知道贺敬之,但我们认为贺敬之可能早就去世了,——媒体如果把你冷藏了,那么你就相当于“死”了。所以这个宣传真的是太重要了,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无产阶级提高自己的文化修养那是太重要了,因为最重要的革命其实是文化革命。在宣传上,我们每个人都是一个自媒体,你有斗争的方法,斗争的智慧,斗争的艺术,相对来说你对革命就有帮助。现在革命已经不是像过去那样的,就是打打杀杀的,那种打打杀杀的时候你也得有智慧,咱们看这些老电影不都得有智慧吗?所以从根上来说,还是要落到文化,还是要落到文化学习、文化建设上面来,这个不建设的话还是不行。
丽丹:今天看到张宏良老师的那些话,有那么一刹那,我突然间觉得好失落。我突然发现,好像自己生活中原来是比较迷茫的一个状态,然后找到一个地方学习一些知识,好像长了一点力气。我白天的时候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刚刚您说的部分好像又稍微鼓了点劲,哪怕是很小的努力,不管怎么说,还是在努力学习。原来好像看到自己特别小、特别功利性的部分,突然间感觉有点无力,现在稍微好一点。
刘铁征:从范克明身上,你看人家剥削阶级的阶级意识多强啊!烟囱被堵了,这么大的事儿,搁谁谁不气够呛,对吧?一看是地主家的孩子,(范)不但没生气,还给孩子一个馒头。
River:之后小孩还报答他,对吧?
刘铁征:对,小孩就给他送水喝,你看看人家剥削阶级的团结性。包括冯少怀,你看他处处拉着秦富,包括他跟范克明,——我读这一部分的时候,有一段冯少怀和范克明的对话,那家伙要是不知道的话,得寻思两个觉悟多么高的人在一块说话呢。
朱铁汉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本来他没有什么心机,他就是说我跟对了人,你让我干啥,我就去干啥,我冲锋陷阵就完事了。结果发现不行,还得动脑筋,然后他居然就失眠了,居然得了知识分子得的病——失眠了。我就想到,其实谁愿意失眠?谁愿意天天活动心眼,对吧?没办法,你只能去活动心眼,不活动心眼就被人当枪使。
丽丹:对,如果只是做一个没有本事的好人,就是个废物,我一直记住这句话,老是提醒自己。
刘铁征:你想想敌人是什么样的?《黑与白》里边也是这个问题。革命者,白雪也好,骆正也好,老校长也好,还是王晟,都太纯洁了。你看人家那边,什么杜威,武伯仲,宋乾坤,都是什么样的人?《金光大道》里边儿也是,范克明就有一个事,我印象特别深。大泉回来了以后,他也摸不着这个高大泉的底,高大泉毕竟是刚从北京回来,这个底儿到底是咋回事,他也摸不着。万一人高大泉有尚方宝剑,或者是高大泉得到了什么新的精神……范克明就开始听墙根,他看到对面有人来的时候,马上就藏起来。然后他说,在这件事情没有明朗之前,他不能见任何人,也不能跟任何人谈话,万一不小心跟人家说话的时候说错了呢!他到这种程度——这个事不明了的话,我不能见任何人,我不能跟任何人说任何话。老百姓是怎么做的?我们看人民群众,贫下中农是怎么做的?贫下中农一听说灯塔社(《创业史》中的合作社)出事了,见人就问,听说了吗?灯塔社出事了!之后迅速之间就把灯塔社这点事就给渲染得那么老大。这是贫下中农干的。
River:《金光大道》里头跟《创业史》不一样的地方,那时候梁生宝有很多领导是支持他的,是在背后给他鼓劲的。但是高大泉,基本上没人支持对吧?唯一就有一个当年的土改工作组的同志跟他说点话。他在现实生活中没人支持。这事儿确实也是我们现在面临的一种情形,没有上级。
刘铁征:上级也不站在他这边。王书记主抓的什么香云寺,就是钱彩凤他们娘家那儿,不都已经出现卖地的事儿了吗?
丽丹:各位老师、同志们,咱们今天的讨论会就到这里结束。
编辑:红日欲出
来源:人境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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