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产阶级革命和所谓“左圈”人士(三)

 

文/刘逸

 

参阅:无产阶级革命和所谓“左圈”人士

无产阶级革命和所谓“左圈”人士(二)

 

二、对“左圈”的定义,它的小资产阶级性,以及它的社会根源

(一)什么是“左圈”?

网络意义上的“圈子”,指志趣相投的人所联系起来的群体存在,而作为“圈子”的特殊的存在——“左圈”,毋庸置疑是一个比较空乏的概念,似乎是很难准确地给他们下一个定义。从当前流行的普遍使用场景,从字面意思上来理解,就是在网络上持支持被压迫阶级、团体、民族和国家,主张集体主义,反对现存制度的立场的人(在资本主义社会的阶级斗争实践中,“左派”更进一步的定义,便是对劳动者阶级的同情与支持,当然,不排除同情小资产阶级的可能,因为“左派”中的人同样可以同情一切被压迫的阶级和团体)所联系起来的网络群体。一句话,“左派”的网络存在形式就是“左圈”。

但正如我们上面所提到,单单用左右划分法来定义某个群体,是完全不够的,这样会让我们忽视并加剧存在或潜在与“左派”内部的危险性,同时让我们忽视“左派”、“左圈”和马克思主义者之间的本质区别,更无法正确认识如今网络上所谈到的“左圈”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群人。

由此看来,如果想正确分析出什么是“左圈”,就应该抛弃左右划分法,抛弃“左派皆同志”这一天真的幻想,同时必须明白,我们所要分析的“左圈”与字面意思上的“左圈”存在本质区别,是指真真正正活动在网络上并自称或被人称为“左圈”的群体。因此,“左圈”就不止是“左派”一个特殊名词那么简单,而是独立于“左派”的自为存在。

既然我们上面提到“左派”并不能与马克思主义者划等号,那么“左圈”就更不能与马克思主义所挂钩了。

那么,“左圈”到底是怎样的一群人呢?他们是什么性质的群体?他们又有怎样的特征呢?

“左圈”就是特指把无产阶级革命斗争化为投机与儿戏,意图以割裂、修正马克思主义来为自己各种“特殊”的倾向(这种“特殊”的倾向是指与无产阶级革命斗争无较大关联甚至是反革命的具体要求)辩护,忽视现实条件与劳动人民利益进行盲动这一自发的网络群体,其根本立场便是在中国受官僚资本压迫的小资产阶级革命冲动,根本性质是自发的、小资产阶级幼稚病式的,简单来说,以马克思主义自我标榜的小资产阶级网络政治团体,就是“左圈”。(“左圈”中拥护官僚资本统治的人它们并不算严格意义上的“左圈”,因为他们是趋于保守的,是官僚资本在网络上的“代言人”,但他们和“左圈”分子一样自称马克思主义者,实质上扭曲、阉割、和修正马克思主义,宣扬修正主义机会主义路线,同时参与网络暴力,本质上与“左圈”分子一样依然属于小资产阶级立场,只不过他们是属于小资产阶级和工人贵族的妥协派投降派,因而事实上他们也“左圈”化了。)这样,“左圈”便存在一个致命性的根本矛盾,那就是名义和形式上是无产阶级的,在观点、立场和实际行动上却是小资产阶级的,甚至是倒向资产阶级的。

“左圈”中最典型的一个组织可以说是QQ群“XXX”了,这个群集中了一大批“左圈”分子,这些“左圈”分子在这个群中十分的活跃,基本上占有了该群的管理权和发言权。其中的成员可谓是一个又一个的典型,这些人对现代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所提出的策略和路线以及他们在网络上的行为作风完全是充满小资产阶级革命性与机会主义的。

他们认为当今中国是官僚资产阶级统治下的帝国主义国家,这当然是正确的判断,在这方面马克思主义者和“左圈”分子是一致的,但也仅仅能说明“左圈”和马克思主义者在这方面有一致认识而已,除此以外就不可能有其他意义,以后我们会看到为什么“左圈”和马克思主义者对当今的中国的看法有相同的地方。但是在他们的脑子里有两种相互矛盾的看法,这是“左圈”固有的第二个矛盾,一方面,他们认为现在的中国已经是腐朽不堪,革命的一切条件都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左派”革命者们必须迅速行动起来“闹事”;另一方面,他们又认为中国的无产阶级是不觉悟的、愚昧的,因此,他们为中国无产阶级所规划的路线与策略无非就是:无产阶级包括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必须“联合”资产阶级自由派,在资产阶级自由派的“领导”下进行斗争。可以说,抛开“左圈”分子在网络上无理取闹的流氓行为,“左圈”的一切秘密的源泉就在这里。

(二)“左圈”的立场和策略及其小资产阶级机会主义

“左圈”分子所规划出来的革命斗争路线是多么激励人心,可惜却是华而不实的,他们都犯了小资产阶级的盲动错误。在马克思主义者眼中,必须充分考虑当前的阶级力量对比,当前的阶级斗争形势,再根据充分和科学的考虑灵活运用斗争手段。“左圈”分子们是否应用了这种斗争逻辑呢?非也。他们只看到当今官僚资本统治下的中国走向腐朽的必然趋向,却完全无视了这其中的过程的曲折性和漫长性。他们认为条件充足,实际上当前的局势离无产阶级革命至少是发动全国无产阶级自觉斗争所要求的条件还差很大一段距离,这种观点没有看清楚中国当前阶级斗争的具体形势:中国的帝国主义是从破坏无产阶级专政,确立官僚资产阶级统治的修正主义时代演变过来的,作为统治阶级的官僚资产阶级跟以往一切统治阶级一样,以强权、法律和道德绑架公共秩序和公共治安,制造革命者与群众的分裂,还创造性地利用从“一共”先辈们窃取过来的名义与荣誉垄断对马克思主义的解释权,并加以扭曲,制造革命理论与无产阶级利益及立场的分歧,这是当今中国作为新型帝国主义国家对于无产阶级最具危险性的地方;包括作为统治阶级的官僚资产阶级在内的资产阶级内部分裂为国有拥护者和私有化倡导者,他们随着资本主义社会分工的发展而各自壮大势力,分别代表了不同资产阶级集团的利益,也形成了更多的具体的集团派别;小资产阶级以及农民阶层则在前者中的两派间选边站或摇摆不定;而无产阶级的状况又是如何呢?我们可以知道,在当今世界包括中国在内,无产阶级先锋队变质走上了修正主义道路,有的甚至直接向资产阶级和帝国主义势力靠拢,无产阶级专政到处遭到破坏和毁灭,资产阶级重新掌权,私有化重新成为主流,资本再次统治一切的时候,原先在无产阶级专政下组织和团结起来的无产阶级再次被冲散,再次被置于资本的控制之下,作为原本占主导地位的无产阶级意识形态自然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作为指导无产阶级斗争和解放的马克思主义随之受到了攻击和扭曲,从而远离了无产阶级群众。无产阶级运动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潮,中国的无产阶级再次沦为不觉悟的力量,未能真正有效地被组织起来进行自觉的走向社会主义与无产阶级专政的革命斗争,同时走向发展帝国主义道路的中国与以往一切帝国主义国家一样,开始用从被压迫的国家与民族中剥削回来的超额利润收买和培养无产阶级中的“工人贵族”,让他们替资产阶级卖命,钝化中国无产阶级的革命性与斗争性;在中国大资本势力到处进行吞并的形势下,更多破产的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沦为了无产阶级,也影响了无产阶级的阶级意识。

在如今统治阶级势力庞大,进行强权统治,而无产阶级又未能觉醒和组织起来行动起来的情况下,任何要求迅速冲击统治阶级的行动都是激进的、盲动的和幼稚的。“左圈”人士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是恨不得明天就能迅速让无产阶级斗争。值得一提的是,“左圈”人士有不少人喜欢用所谓“二次元”即动漫中的人物再加个当年象征日本左翼学生的安全帽当头像,更可笑的是某些动漫人物所处的世界中以及该动漫的世界观与主题思想完全是与革命毫无干系甚至是相矛盾的。很明显这些人一来是对革命充满极端的热情,连其所喜爱的动漫人物都得跟着自己闹革命,二来则是对当年日本左翼学生运动的推崇,这是最主要的。然而在当时日本左翼学生当中,有不少派别都是奉行托洛茨基主义的,他们是敢于反抗美帝国主义和日本复苏的军国主义,这是我们每一个共产主义者都应该赞赏的勇气,但是作为托洛茨基主义者的他们在未能形成有效统一的组织下盲目发动街头斗争以至于整场学生运动陷入了自发的、无组织、无统一领导的混乱,就让我们看到了托洛茨基主义脱离对局势的分析、缺乏领导无产阶级的担当和与农民结盟、盲目革命、随意动乱的危害,而这种危害直接导致了这场运动的失败,甚至破坏了群众对共产主义运动的信任,使之后日本的左翼运动彻底陷入低潮,资产阶级对工人的剥削与压迫加剧,日本的无产阶级只能依靠如动漫之类的非革命手段发泄对被压迫的不满。

我们可爱的“左圈”分子事实上跟当年的日本左翼学生一样,在没有职业革命家联系起来的纯洁的先锋队的统一科学的领导下,在没有解决内部分歧,驱逐有害因素,用科学理论掌握群众的情况下随意发起斗争,幻想自己很快就能像当年日本左翼学生那样头戴安全帽,脸盖头巾,然后一起手拉手跑上街头烧轮胎、砸警车,就觉得世界第二天就能翻过来,可以说,把两个不同国家不同时代不同场合的两大派别连接起来的,正是托洛茨基主义中的“不断革命论”,这种论调正迎合了小资产阶级幼稚病的需要,得以保留和延续。现在的所谓“左圈”分子,只不过是托洛茨基主义派系的变种而已,尽管存在否定托洛茨基而拥护斯大林的声音,但其根本立场和行动上却是托洛茨基主义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的皮,托洛茨基主义的心,这是“左圈”固有的第三个矛盾。

“左圈”分子既然急于第二天就闹事,第二天就能高举革命的旗帜,但他们所不考虑或者随便带过的客观条件制约着他们的想法的实现,这是我刚刚提过的“左圈”第一个固有矛盾,面对这个矛盾,那他们怎么办呢?我们勇敢而坚定的“左圈”分子们为我们指出一条明路:联合资产阶级自由派!所有包括美分、精日、果粉、民逗在内的一切活动在网络上的反XX的派系都是我们的朋友。可怜我们善良的“左圈”人士们天真地以为这些人真的是真心帮助无产阶级进行革命的救世主,只可惜这是最无稽而一厢情愿的幻想。他们并不知道自由派与特色派之间的分歧,实质上决不是政治原则和根本阶级利益的分歧,而只是同一阶级内部不同集团的矛盾的体现——以中共为代表的由红色官僚阶层转型而来的资产阶级传统体制的部分,与受到西方资本主义世界鼓舞和支持(投资和合资、培训和支援)而发展起来的体制外自由资产阶级之间的矛盾的体现。

而这些矛盾和分歧,并不具有历史的意义,不具有阶级斗争的决定性的意义。尽管从局部和表面看来,二者的矛盾似乎显露出“不可调和”的某些特征,这种特征最集中地体现于双方对于现XX的态度。这些资产阶级自由派们本质上只是为资产阶级或者说资产阶级里面的特殊集团和阶层服务的,甚至是替外国帝国主义卖命的,与无产阶级的利益以及无产阶级先锋队的立场是根本上对立的,这集中体现在不同的政治纲领争取群众的对立上。资产阶级自由派和无产阶级革命派的两条斗争路线是无法调和的。在资产阶级自由派眼里,他们与中国官僚资本主义的矛盾在于怎么走资本主义道路,是继续官僚资本的统治呢,还是以自由资本替代官僚资本进行统治,甚至是在外国帝国主义控制下的殖民统治;而在无产阶级革命派眼里,当今中国社会一切反动的根源在于资本的绝对统治,无论哪一种资本主义都是对于无产阶级的奴役。只有带有小资产阶级的天真、无知、无组织、无原则和无纪律的人才会认为两种路线是可以调和的,是可以相辅相成的,这又跟特色分子认为市场经济和计划经济同样可以在社会主义国家中实行这一逻辑有什么区别呢?如果说特色分子的逻辑是出于走修正主义道路,复辟资本主义的目的的话,那么“左圈”分子的逻辑,就是纯属的小资产阶级机会主义尾巴主义了。只有作为在资本主义社会里流动于两大对立阶级当中的小资产阶级,才会无视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两条不可调和的政治路线,宣称自己找到一条“和谐共处”的共赢路线,他们出于小资产阶级的妥协和盲动,扼杀了当今中国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日益尖锐的矛盾,以单纯的群众和XX的矛盾(这一矛盾又建立在阶级矛盾之上的)掩盖日益尖锐的阶级矛盾,把无产阶级劳动群众置于资产阶级政治阴谋之下,充当他们的尾巴和棋子,根本上是出卖无产阶级利益的,是一种彻头彻尾的反动路线。

他们用空洞的群众和XX的概念偷换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概念,就是在犯小资产阶级折中主义的错误,他们只看到群众与XX的对立,却看不到在群众中也存在这么一批人,他们想激起群众对XX的愤怒来实现自己某种政治阴谋,以替代XX自己成为新的XX继续骑在人民的头上搜刮人民的血汗。空谈群众与政府,我们就忘记了列宁的教导,而事实上“左圈”中一些认真学习过马克思列宁主义原著的也知道列宁这个教导,但是在他们眼里,这个关乎革命路线正确与否的教导却是“原教旨主义”的,他们为反而反,却忘记了反XXXX阵营中必然存在的分歧与对立,存在着随时可能并必然出卖无产阶级利益的阶级和团体,还认为这种模糊折中的做法是“标新立异”,“活学活用”,结果却是弄巧成拙。针对无产阶级革命运动中的这种小资产阶级幼稚病问题,列宁不止一次地提到:“谁都知道,群众是划分为阶级的;只有把不按照生产的社会结构中的地位区分的大多数同在生产的社会结构中占有特殊地位的集团对立时,才可以把群众和阶级对立起来。”(列宁《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

中国无产阶级所需要的不是新的资产阶级专政,这就要我们认清中国真正的矛盾,认清群众中谁是资产阶级谁是小资产阶级,谁是真正的朋友谁又是真正的敌人。而资产阶级自由派从来都只把无产阶级当作自己的棋子,自己的政治资本,他们走的是资产阶级专政路线,任何把资产阶级看作同盟的都是出于小资产阶级的无能为力和对无产阶级革命性的不信任,都是掩埋和扼杀阶级矛盾的小资产阶级机会主义,是出卖无产阶级利益的反动派。(也许有人提到国共合作来为这种结盟寻找合法性,只能说,这种观点不但从表面看历史,甚至是对历史的无知。认真读过《毛泽东选集》的人都知道,国民党反动派所代表的旧官僚资产阶级大资产阶级和大地主最开始是反对全民族抗日,而奉行反共政策的。而只有在以毛泽东同志领导下的中国共产党积极宣传和组织全民族抗日,从而对国民党反动派的施压下,加上部分旧官僚资产阶级大资产阶级和大地主的利益受到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犯,导致国民党反动派分裂,实现了全民族的统一抗日,实现了国共合作。因此,国共合作不是中国工农联盟向国民党反动派示好,恰恰相反,是工农联盟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对国民党反动派进行坚决斗争的结果,而汪精卫的投日也表明,最顽固最彻底的官僚资产阶级、大资产阶级和大地主是甘于出卖民族利益,而为帝国主义卖命的。再者,即使是国共合作后,蒋介石也没有诚心诚意合作,皖南事变足以证明一切。)

未完,待续……

 

 

编辑:红日欲出

来源:共联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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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5年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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